“我叫阿寶。”聽到趙小寒問起自己的名字,中年男人嘿嘿一笑著回答了出來,聽見阿寶這兩個字的時候,趙小寒點了點頭,笑道:“我叫小寒,以後叫我小寒就可以了,不要叫我老闆。”
“好的,老闆。啊,不,小寒。”中年男人還是下意識的喊出了老闆兩個字,但是看到趙小寒表情的時候還是急忙改了過來,聽見阿寶的話,趙小寒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著頭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座兩層樓,雖然看起來很小,不過至少還是兩層的,底下,一個女人正在水管下面蹲下身子洗衣服。
“那是你老婆?”趙小寒笑了笑道。
“嗯,結婚十幾年了。”阿寶又是嘿嘿一笑,把自己懷裡的孩子放在了地上,對著小孩兒道:“去找你媽媽玩兒吧。”
聽見阿寶的話,那小孩兒撒起腳丫子就朝著樓下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著媽媽,媽媽的,幾秒鐘後,小孩兒就跑到了女人的旁邊去了,等到只有趙小寒和阿寶兩個人的時候,趙小寒隨手從旁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轉過頭看向阿寶道:“昨天找你收錢的人是什麼人?”
“他們就是負責收保護費的,只要我們拉黃包車的,每個月都要給他們交一千塊錢當保護費。”聽見趙小寒的問話,阿寶深深的抽了一口香菸,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趙小寒的身邊,低聲開口道:“他們在我們餘杭鎮這附近很有勢力的,而且,聽說跟我們杭州最厲害的幫派還有一點關係,在我們餘杭鎮沒有人敢惹他們的。”
“哦。”聽著阿寶的敘述,趙小寒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杭州最厲害的幫派?叫什麼名字?”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好像是一個叫少爺的人建立的,反正在我們杭州一手遮天,其實不光在我們杭州,在我們整個浙江都是一手遮天的,沒有人敢和他們做對,不過聽說他們的規矩很嚴格的,從來不欺負老百姓們,不過雖然規矩很嚴格,到了我們這裡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那些規矩就不管用了,那些人仗著自己有權有勢的就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的,畢竟,為了一千塊惹了他們太划不來,不然我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阿?”
說到這裡的時候,阿寶忍不住的嘆了口氣,看著阿寶臉上那深深的皺紋如同刀割一般,趙小寒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往往在這個世界上最能逆來順受的就是這些老百姓,同樣,只能被欺負卻又沒有一點辦法的,也只能是這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
“你們為什麼不團結起來,跟他們對著幹?你們拉黃包車的人也不少吧?如果你們團結起來的話,也有很多的人的,未必不可以跟那些收保護費的人相抗衡的阿。”聽著阿寶的話,趙小寒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團結不起來的。”阿寶深深的嘆了口氣,手中的香菸已經抽到了燃燒到手指的部分上了,還是忍不住的再狠狠的抽了一口才扔掉:“像我們這一行的,很多人都希望看到別人的笑話,最希望的就是把自己的同行全部都趕走,如果自己的同行受到欺負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更別說團結在一起了,他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聽著阿寶的感嘆,趙小寒忍不住的苦笑一聲,這就是人的劣根性,落井下石,背後一刀,無論什麼時候,都少不了這些人的身影,有一類人,自己過得不好,就看不得別人過的更好,如果別人過的比他們好了,他們就會眼紅,就會難受,就會想讓別人過的比他更不好,只有看見別人過的都不如他的時候,他才會開心的哈哈大笑,但是他又何嘗會想起,如果他換一種心態,他可以活的比現在更好呢?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遠見跟大局觀都沒有的話,跟一些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又有什麼區別呢?當然,趙小寒並不是說所有的女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他只是在例舉有些女人而已,比如他認識的蘇凝水,就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