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 祁也算是一路見證了他們兩個的人, 所以溫迢,格外難堪。
她也不懷疑祁也和陸子承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兩個人一直鐵的跟個什麼似的, 陸子承也經常在她面前誇他多麼多麼好,整得她當初還以為陸子承是個同性戀。
祁也又問了一遍剛開始的問題,「準備去哪兒?還是回寢室?」
「我……我在這兒有個快遞,還沒拿。」溫迢眼巴巴看著他。
真是巧了,這時候碰見他,相當於多了一個免費苦力。
祁也微點了下頭。
溫迢直接就抬著步子要往快遞點去。
祁也頓了一下,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腕,黑眸沉沉地注視著她,「等他們先離開。」
「啊?他們還沒走嗎?」
溫迢以為他們剛剛說了會兒話的功夫,那撥人已經離開了。
「還沒。」
祁也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手機自帶的鈴聲。
溫迢看到祁也亮起的手機螢幕上面寫著陸子承,她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
祁也接了電話,也沒避諱,直接就開了擴音。
溫迢聽見陸子承的聲音從擴音器傳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祁也面色不變,淡淡開口:「你們去吃飯吧,我出去走走。」
「別啊祁也,我請客呢。」陸子承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溫迢渾身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今天就不了,以後再說,我現在不太想吃。」
祁也面不改色。
「你媽!又放老子鴿子!從高中就開始放,我他媽都快習慣了。」陸子承也不好強迫他,憤憤說,「以後就得你請我了。」
「可以。」
兩個大男人說話格外簡潔,三句兩句就將事情解決清楚掛了電話。
溫迢見掛了電話,隨口問了祁也一句,「你以前經常放陸子承鴿子啊。」
「嗯。」祁也沒有反駁,「經常臨時有事。」
溫迢乾笑一聲,「那你事情還挺多。」
「不多,你的比較多。」
祁也忽然來這麼一句。
他自己事多帶她幹啥?
溫迢怔愣了一下,領會了一下祁也的意思。
她解讀的是:我還是沒有你事多。
「你才事多。」她當即反駁。
「行,我事多。」
祁也沒和她多作解釋。
陸子承他們已經離開了,溫迢輕車熟路地帶著祁也去看自己的快遞。
「有點大,你要是不願意幫忙就算了,我下次再找朋友一起搬。」
祁也沒回復,修長的手握住了快遞盒的兩端,青筋微微凸起,黑色衣擺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他利落地將四四方方的快遞盒抱了起來。
他揚了揚下巴,「走。」
溫迢忙不迭地點頭,「謝謝謝謝!!」
掃了身份碼出去,祁也走在溫迢前面。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黑褲包裹起修長的腿,脖頸處是冷白的肌膚。
溫迢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心裡總是覺得不太好意思,她問:「真的不要我一起搬嗎?」
祁也腳步頓住,側頭看了她一眼,眼角微挑,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我需要你那點力氣?」
溫迢閉嘴了。
確實,人家那大氣不喘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需要幫忙的。
到了寢室樓下,祁也將手上的東西放下。
「你能搬上樓嗎?」
「能。」溫迢老實道。
距離短,雖然重,但是結束很快,是個人都能搬上去。
溫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