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和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祁也笑笑。
-
晚上的時候,溫迢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以前的事情,想自己對陸子承的感情,其實對陸子承的興起,絕大部分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幫她,結果誰能想到呢,那個人是她高中時候最不待見的祁也。
她現在有點亂,在黑夜中努力睜大眼睛看天花板上的吊燈。
她當時因為那個事情對陸子承有好感,才想辦法搞到了聯絡方式,後面也確實是一點一點在原有的基礎上被吸引,其實陸子承很普通,後面其實也沒做到什麼特別讓她心動的時候,但是她仍舊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從此對陸子承有了濾鏡。
陸子承做什麼都是好的,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結果現在來告訴她,這個人其實是祁也。
溫迢發現,當給陸子承卸下那層濾鏡之後,好像他也就那樣,三年時間,她追逐著陸子承的動力其實就是那樣。
畢竟兩人不同級不同班,都是她自己找機會湊上去,陸子承對待她或許也就比對待普通朋友好了那麼一點。
但是,雖然是陰差陽錯的開始,她其實也是付出了感情的。
溫迢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心裡拼命重複著,忘掉陸子承,忘掉陸子承,他也就那樣,無非就是三年的一片真心沒有結果罷了,現在這事一出,真心也少了一半。
她安慰自己,少了一半就更好忘記了。
她有點想哭,覺得自己好蠢。
她拿起手機,將祁也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現在是十一點。
她打通了祁也的電話。
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了。
深夜裡,萬物靜寂中,聽筒裡傳來的聲音格外清晰。
祁也擔心地問:「怎麼了?」
溫迢問:「你還沒睡嗎?」
「沒有,睡不著,你怎麼還不休息。」
溫迢從床上坐起來,將被子抱著,就咬著牙開始抽泣起來。
「對不起……祁也……」
溫迢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祁也那邊。
「你別哭,溫迢,你別哭……」
那邊一陣手忙腳亂,然後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
「你別哭,溫迢……求你了……」
祁也的氣息也亂了,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
「身邊有紙嗎,擦一擦眼淚……」
溫迢就是哭,也不說話。
祁也真的慌了,「你別嚇我……我、我馬上過來。」
話音剛落那邊又是一陣響動,看起來是真的想過來。
「沒事……我沒事……就是、就是想哭……你別過來……」溫迢阻止道。
「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好嗎?」祁也的聲音不穩。
「沒事……」
溫迢用被子擦著眼淚,「我就是……我就是覺得……我好差勁。」
「高中的時候……連你們倆都沒分清……還有……因為陸子承的事情,還對你發脾氣……冷暴力」說到最後,溫迢好不容易稍微止住的眼淚又撲簌簌落了下來。
「沒事的,溫迢,我說沒事,就是真的沒事,高中那事,我也沒放在心上,還有後面這個事情,是我的錯,所以你怎麼對我都沒事,是我把你逼得太狠了,是我在晚上故意嚇你,不是你的錯。」
溫迢的眼淚就是止不住,祁也越說她越愧疚越想哭。
嚴格意義上來說,祁也好像從來都沒做錯什麼,高中時候祁也也沒有欺負她,就是她單方面看不慣祁也,單方面跟祁也耍小脾氣。
他也只是偶爾嘴欠了一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