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從前被她忽略的東西,一幀一幀闖入腦海。
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買給她的酸奶。
她想吃草莓,祁也就給她買,冬天她的衣服單薄,他就將他的校服脫給她。
她高中時候生過一場很嚴重的感冒,當時祁也一天三次下樓守著她喝藥。
…………
一覺睡到傍晚,溫迢總算是清醒了幾分。
頭腦雖然還是發脹,但是整體上還是好了很多。
喬思下午和社團出去活動,到現在還沒回來。
寢室裡空蕩蕩的,窗簾將寢室遮擋的嚴絲合縫。
她摸索著下了床開了燈,懵了幾秒後將手機拿出來,沒有任何訊息,陸子承的訊息也沒發過來。
溫迢的手指摩挲著手機殼,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陸子承是不是又把才說過的話忘記了。
內心掙扎許久,久到站在原地的腿都僵硬發冷,想著放棄算了,陸子承的電話掐在這個點上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溫迢心裡一顆大石頭好像落了地,說到底,還是存有念想的。
畢竟是心心念念喜歡了這個多年的人。
電話接通,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溫迢的呼吸有點不穩,她將聽筒離得遠了些。
「現在有空嗎?」
溫迢眼眶微紅,她在這邊猛點頭。
點完之後才反應過來,是在打電話。
她輕聲應答,「有。」
嗓子有點啞,說話的時候嗓子拉扯起來生出刺痛,估計有點發炎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在原地沉默著站了半晌,直到站得腿腳開始發麻,她跺跺腳,將睡衣換下,挑了一件厚的毛衣穿上,用手順了順頭髮。
鏡子裡她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用冷水拍了拍臉,剛想塗個口紅讓氣色看起來好一點,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過去接下。
喬思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你現在在寢室嗎?」
溫迢清了清嗓子,「在,怎麼了。」
「你看看我桌子上是不是有張表?」
溫迢將她桌子上的書抽起來,「有,是不是有名字的表格。」
「是的!你現在有空嗎?」
溫迢明白了她的意思,反正是要出去的,「哪個教室,我給你送來。」
深秋時節,夜晚來得早,加上陰天,天空中的烏雲積聚成一朵朵,壓抑的黑沉。
晚風裹挾著冷氣襲來,溫迢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喬思的教室不是很遠,五分鐘左右就到了,進了教學樓之後,身上明顯就暖和了幾分。
她往手心裡哈了一口氣。
在教室外面她給喬思發訊息把她叫了出來。
喬思從後門摸了出來,瞥見她的臉色,「你的感冒怎麼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她探了探溫迢的額頭,「你是不是沒好好吃藥。」
溫迢洗了洗鼻子,「喝了,應該明天會好一點吧。」
她將手裡的表遞給喬思,喬思接下後,用另外一隻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你是不是還在發燒?」
溫迢搖了搖頭,「不清楚,應該沒有吧,就是有點頭暈。」
喬思瞬間愧疚起來,「我還以為你感冒好點了,早知道不讓你特意跑一趟了,你等會兒回去好好休息。」
「我等會兒……和陸子承見一面就回去。」
喬思跳腳,「你還和陸子承見面??!」
「沒什麼,就是說說清楚,沒別的意思。」
好說歹說終於把喬思說服了,喬思警告道,「你到時候可別哭著回來找我啊。」
溫迢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