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就算了,我相信就好了。」祁也很善解人意。
「不是,你根本就不能領會我現在的震驚,瞞了我這麼多年,我愣是一點痕跡都沒發現。」
祁也絲毫不客氣地嘲諷,「那不是因為你傻嗎?」
「你媽!」陸子承真的沒想到自己能蠢到沒發現。
他繞到陽臺那邊,「我自己去緩緩。」
過了十多分鐘後,陸子承又回來了。
「啥時候帶出來讓我見見。」
「嗯,看她什麼時候想見你們。」
陸子承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羨慕了。
他說,「你們感情真好。」
祁也笑得耐人尋味,「別酸,你不是有隔壁班的那個女朋友嗎?」
「那確實。」陸子承低嘆一聲。
-
第二天上午,溫迢和喬思又是磨磨蹭蹭到了教室。
在教室門口,這種水課,起早來佔位的一般也是佔最後幾排,所以現在前面空蕩蕩,後面的所有座位坐得滿滿當當。
祁也說他起得早,可以來幫她佔位置,溫迢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種好事哪有拒絕的道理。
「最後一排靠右邊……」
溫迢默唸著祁也發給她的訊息,視線隨之看過去,他躺在那兒睡覺,隔得遠,溫迢還能看見他頭上豎起來的一小撮頭髮。
她拉著祁也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溫迢已經和喬思說了他倆的事情,但是聽到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一回事,本來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看到祁也在這兒心裡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她搖了搖溫迢的胳膊,「我有點激動。」
「這有啥好激動的,不都是人嗎?」
「不是,就是他現在以男朋友的身份坐在你旁邊,而且你倆的關係,以前還有點水火不容,特別是,還有陸子承這層關係在,我想想都覺得好勁爆。」
溫迢被喬思這樣一提醒,突然發現自己膽子也有點大,把陸子承身邊最好的兄弟拐來給她佔位置陪她上早課,不得不說,有一種隱秘的刺激感。
她搖了搖祁也的胳膊,「醒醒。」
祁也用手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才慢騰騰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睏意的臉。
額前的頭髮也被他睡亂了。
溫迢伸手幫他把前面的頭髮整理好,「你起早床這麼痛苦?我還以為你說早起是自願起來的。」
她順手又要去弄祁也頭頂上的頭髮。
「我是自願的。」
應該是剛起床的緣故,祁也現在看起來格外聽話,感覺到她伸手去弄他的頭頂還特意往她那邊湊了湊,矮了矮身子方便她去弄。
溫迢將那束呆毛往下壓,結果剛壓下去,那撮頭髮,又給彈了起來,如此重複幾次,那頭髮還是頑固的很。
溫迢實在是不想再掙紮了,愛咋咋地吧,反正看起來也不算是很突兀。
沒一會兒,老師來了教室。
教室安靜下來,近代史老師是個很佛系的男老師,不太會為難學生,所以基本上上課的時候,大家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做作業的做作業,吃東西的吃東西。
老師也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務,完全不管底下的,只要聲音不太吵,一般都不會出聲管理學生。
溫迢看祁也手放在桌子上,頭微垂著要睡不睡的樣子,她說,「你要不睡會兒吧,老師不會說的,你看旁邊那麼多睡覺的。」
祁也將頭抬了抬,偏頭看她,「我不睡,也不是很困。」
溫迢也不知道祁也倔個什麼勁兒,「行,那你再撐會兒,我睡一覺,如果老師等會兒點名的話記得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