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成嚴肅,因為他從這一頭黃毛上想起了一件事,林野沒有什麼別的長處,記憶力自認為還是可以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一腦袋黃毛總共過三次,第三次的時候他就是頂著這一頭黃毛被專政了。
是不是事不過三這種事在自己身上應驗這不重要,林野是一個無神論者,他又不迷信,甚至不會想怎麼一覺起來就變成少年,但被鐵拳打擊過的他,絕對不想來第二次,人在裡面的時候才會體會到自由的可貴。
回到臥室疊被,把電話上防止落灰的手巾接下來,來電顯示上面的日期明明白白。二零零四年三月三日,“哦,還不錯!”林野嘴角微翹,對這個時間非常滿意。按照歷史他還有一個月就要被專政了,不過這回這件事不會在發生,百分百的……
這件改變林野的大事,說起來非常簡單,典型的因為你瞅啥開始,以瞅你咋得為結束。所以後世在網路上每次看到這種你瞅啥瞅你咋的這種笑話,他心裡都笑不出來,就好像這個笑話說的就是他自己一樣。
這件事影響的不僅僅是他自己,而是整個家庭。未成年出事了,都是父母擔著,如果林野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時候家裡應該貸款買了一輛解放卡車,每個月需要還七千塊錢左右。因為兒子出事了,父母無心工作,同時希望孩子早日出來,就把本來應該還貸款的錢用來賠償受害人。
有道是家產千萬養不起一個勞改犯,於是被未成年人渣保護法保護的林野,出來時候面臨的家庭,簡單來說可以用水當尿褲四個字來形容。被貸款公司堵了好幾年,因為貸款不斷在漲利息,家裡一直揹負著沉重的負擔。因為買車借的錢,也沒有少遭到親戚的冷嘲熱諷。
這叫做多米諾骨牌理論,債務沉重連帶著很多想法因為囊中羞澀都無法實施。從這點林野也是很對不起自己的父母。
晚上媽媽張英下班回家,穿著迷彩服的她開門口直接喊道,“寶貝兒子,在家麼?”
“在?”在家呆了一天的林野乍一聽到寶貝兒子這句話,渾身一哆嗦顯得相當不適應,但還是馬上回應,同時從臥室出來。靠近後院的房門外,長臉趴在窗臺上看見女主人回家,對著窗戶嗷嗷叫喚,顯得十分搶鏡。
“今天回來這麼早?你上學去了沒有?”張英將身上的迷彩服脫掉,患上了家居衣服開始忙活著做飯,一邊對著自己的所為寶貝兒子絮絮叨叨。
看著年輕的母親,林野心情沉重有些說不出來話,就靜靜地站在後面思緒萬千。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有些話他已經無法開口。後世已經滿頭華髮的形象和年輕的母親重合,他無法忘記半年後在法院淚流滿面的媽媽。
“上了!”林野簡單的回答道,當然這是在說謊,不過看著媽媽滿意的神色,良心這種東西,還是先往後面稍一稍。
“我和你爸爸覺得,你還是應該上高中,就算是待一年沉澱一下,別這麼早就不念了。”張英顯然對自己的兒子還算了解,沒有回頭一邊切菜一邊囑咐道。
“知道了!”林野的回答模稜兩可,他不愛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不代表他沒有感情,父母的話他不能直接反對,哪怕心中還有保留意見。
這頓飯林野吃的十分開心,雖然很簡單,白菜、土豆、連豬肉都很少,不太符合成年後林野的口味,但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吃飯,這種輕鬆的感覺代替不了。
“兒子,今天怎麼吃這麼多?”張英是有些驚訝的,對自己兒子的飯量他很瞭解,林野挑食非常嚴重,喜歡吃素,所以看起來非常瘦弱。
“餓了,就多吃了一點。”林野低聲回答道,他的飯量是在裡面時候練出來的,因為如果你還挑食的話,只有一個後果,餓著,社會不是你父母,沒有慣著你的義務。
他的體型隨母親,哪怕就是成年了也顯得非常苗條,身為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