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迢沒回頭,接他的話茬:「你他媽別說髒話。」
「行,都別說了。」祁也低笑一聲。
溫迢也跟著笑,張了張嘴,想問陸子承的事情,但是一想,這種場合好像不太適合,於是她又把話嚥了下去。
路過一家便利店。
祁也突然說:「要不要買根香草味的雪糕?」
溫迢:「?」
「你的脖子,」祁也說,「我剛剛在手機上搜了一下,上面說可以冰敷一下。」
溫迢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剛剛許斯田爸爸掐她的時候還好沒有多久,並沒有特別嚴重,不然現在就不只是嗓子不舒服那麼簡單了。
不過——
「為什麼冰敷你還給我挑個味道?」
祁也一怔:「你不是喜歡吃香草味的雪糕?」
溫迢沉默了,也不知道祁也是怎麼發現的,兩人高中的時候也沒有經常見面,兩人相處的時候多半是和陸子承一起。
可以說是,見到陸子承的時候,順帶著就看見了祁也。
以至於,溫迢對祁也的印象,陌生到,他只是陸子承一個關係很好的兄弟。
她和祁也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多半是吵架,吵不停的架。
她沒放在心上,感嘆了一句:「你竟然還記得。」
「嗯。」祁也淡淡應聲。
「算了,沒必要,我覺得沒什麼難受的,嗓子過一會兒就好了。」
「再說,」她笑了一聲,「我用雪糕冰敷,太憨了。」
祁也沉默著看了她一眼,「行。」
-
回了宿舍後。
溫迢對著鏡子左右看了一圈,除了淡淡的指印以外,也沒有特別被損傷的地方。
許斯田和喬思都在自己的桌子前面玩手機。
溫迢開啟水龍頭,刷刷的水聲在一片寂靜中格外明顯。
她擦乾淨手回來。
許斯田哽咽道:「對不起……」
溫迢看了一眼她紅著的眼眶,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爸爸發酒瘋的事情,雖然不能怪到她身上,但是當她和喬思衝出去幫忙的時候,許斯田反而躲起來了。
要不是祁也過來了,她不敢想像她爸爸發起瘋來到底會對她們做些什麼。
「管好你的爸爸吧。」喬思心裡也不好受。
剛剛許斯田的舉動,確實挺傷人的心的。
許斯田連忙解釋:「我也沒想到,他會過來看我,而且還喝了這麼多酒。」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乞求道:「求你們了,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溫迢實在是做不到好脾氣,「那你剛剛不會幫幫忙嗎?」
「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了……」許斯田哭噎著。
溫迢看著她這幅態度就來氣,她被掐了脖子都還沒哭呢,她在這兒哭起來了。
以前三個人相處地還挺愉快的,就因為這檔子事兒,弄成這樣,只能說,看清了一個人,也還是值了。
「行了行了,你別哭了,」溫迢毫不客氣,「聽得我頭疼。」
喬思也跟著說:「睡吧,我困了。」
-
溫迢上了床之後,收到了喬思的訊息。
【以後我們不要和她過多接觸吧。】
溫迢也是這麼想的,今天發生的這個事情了,確實挺膈應的,也是真的不想深交了。
都是室友也不能鬧太僵,就當一個普通朋友吧。
和喬思聊了幾句之後才發現祁也半個小時前給她發了訊息——
【到了嗎?】
溫迢發了確定的答覆之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