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田跑這裡來幹嘛?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許斯田扭頭向她打了一聲招呼:「嗨,溫迢。」
她今天化了妝,柔順的頭髮披在肩頭,一身奶白色的長裙,清純又好看。
這裡這麼多人,許斯田也沒得罪她,她也不至於這個時候不給她面子,於是她跟著笑:「嗨。」
許斯田淺笑著問她:「我忘記帶筆了,你有多的嗎?」
「有。」
許斯田一愣,繼續問:「你有草稿紙嗎?」
溫迢搖頭,「沒帶。」
像是終於逮著了機會,她將胳膊搭在祁也的桌子上,迫不及待道:「學長,能借張草稿紙嗎?」
溫迢:「……」
聯絡到許斯田之前頻頻打聽祁也的訊息,現在她的動機已經顯而易見了。
只是有必要嗎,還要在祁也面前問一下她,直接找祁也不就得了。
祁也將手上的題做完,慢悠悠地抬頭:「嗯?」
許斯田不好意思地笑:「能借張紙嗎?我忘記帶了。」
溫迢笑盈盈地調侃:「學長,有紙嗎?」
祁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後扔出一包手帕紙在她桌子上。
他朝著許斯田慢條斯理地笑:「現在沒了。」
溫迢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立馬肅正神色捂住嘴,「我沒笑。」
祁也懶得管她,低頭開始看下一道題。
許斯田有些尷尬:「我要的是草稿紙。」
「哦,原來是這個。」
祁也輕描淡寫地點頭,隨後將草稿紙也丟到了溫迢的桌子上。
「現在也沒了,你找她要。」
溫迢一臉懵逼,她都已經安安靜靜打算搞學習了,結果祁也這人又把她扯上了。
活生生給她拉仇恨,媽的,祁也到底得和她多大仇才能這樣對她。
溫迢這個時候也不想存心去惹許斯田,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的現狀她也不想破壞。
就算許斯田醉翁之意不在馬,她還是撕了一張草稿紙給她。
畢竟一個女生,這樣被心儀的男生這樣拒絕,也確實挺尷尬的。
許斯田默默接過了紙,說了一聲謝謝之後轉過身去。
陸子承湊近她問道:「你室友喜歡祁也?」
「好像是。」溫迢也不敢確定。
「祁也在大學還沒被人追過。」
溫迢情不自禁地睜大眼睛,「不會吧。」
「是這樣的,可能是看起來不太好接近吧,異性絕緣體。」陸子承也覺得不敢置信,但是事實確實是這樣。
「你把我剛剛做好的筆記撕給她了。」
祁也忽然在旁邊緩緩開口,打斷正在嘀嘀咕咕的兩個人。
「啊?」溫迢仔細翻了一下面前的草稿本,前面幾頁確實是打的草稿沒錯,「不會吧,你拿草稿本做筆記?」
「怎麼?有問題?」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拿草稿紙做筆記吧。」
祁也淡嘲:「怎麼?我樂意。」
「行,你樂意就你樂意。」
見溫迢沒了下文,祁也不冷不熱道:「你給我撕的,你給我補上。」
溫迢眼皮一跳:「是你把草稿紙丟給我的。」
祁也說:「我讓你撕了?」
「……」
溫迢面無表情,「我不。」
為了表達自己的堅定不移,她加重語氣,鏗鏘有力,「爺就不,你來打我啊。」
祁也:「陸——」
「——你想要的狂野一點的字型還是溫柔一點的?」溫迢態度陡轉。
「狂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