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舉起雙手投降,嗓音含笑:「錯了錯了, 我不說了。」
陳漾沒理他, 拍拍屁股站起來。
這時間正好,那邊尤楓他們衝浪回來了,懷裡抱著個衝浪板, 渾身濕透, 看錶情應該是玩得挺開心。
他們頭頂上的高空還飄著唐千嶼和楚時霄似有若無的暢快大喊, 有點飄渺地出現在風裡,眨眼就被吹散了。
謝述塵正在拿毛巾擦臉,可能是剛玩的暢快,他臉上不是平時那種平靜如水的溫和,看著生動許多。
陳漾剛才手心有汗,黏了不少沙子,邊搓手邊往人堆裡走。
「等等我啊。」裴灼就像條尾巴似的綴在陳漾身後,走哪跟哪。
「謝醫生,」陳漾先去找了謝述塵,笑著道:「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謝述塵把毛巾搭肩上,點頭道:「好,去那邊吧。」
陳漾就跟著他走,沒走兩步忽然轉頭,抿唇看了跟在身後的裴灼一眼。
裴灼:「……」
剛邁出去的腿收回,裴灼側了個身,低頭,很無聊地踢了踢腳邊的無辜的細沙。
他不跟了,陳漾這才繼續跟謝述塵走遠了點,確保自己沒有出現在攝像頭的範圍裡,才對謝述塵伸出手。
「嗯?」謝述塵垂眸,遲疑兩秒,抬手握上去。
過了一會兒,陳漾眼睛亮亮地說:「我真的沒什麼事!」
「謝醫生,我的病真的快要好了。」陳漾很高興。
雖然白天尤楓抓他手腕他也沒覺得多難受,但當時隔著衣服,所以他不能確定自己的病好到了哪種程度。
至於他和裴灼的很多接觸……陳漾覺得他們之間似乎越發親密了,他擔心自己只是對裴灼免疫。
所以才會來找謝述塵確定。
謝述塵收回手,笑了一下:「恭喜。」
這是好事,看樣子裴灼對陳漾的幫助很大。
他忽然想起之前裴灼在微信上問他能不能下一步的事,思忱了一下問:「你和裴灼開始下一階段治療了?」
「嗯?哦、嗯…是。」陳漾想起那個炙熱親密的擁抱,有點難為情。
謝述塵就也沒多問,只溫聲說:「那就好。」
他本來也是打算今天跟陳漾聊一下病情的,只是還沒找到好時機。現在反倒是他這個做心理醫生的晚了自己的患者一步。
只能說裴灼動作實在太利落,似乎都容不進去別人插手了。
他頓了下,又補充道:「你還記得在醫院那次嗎?你和裴灼牽…握手的時候免疫了一小段時間。」
「記得呀。」陳漾點頭:「你不是說那是偶發情況嗎?」
「也不是一點根據都沒有。」謝述塵說:「我這兩天又看了一些國外的病例,和你一樣情況的人雖然很少,但是也有。研究表明……」
他說著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頓了一下,去掉枯燥的長篇大論:「總之通俗來說,就是當你心裡的一種情感遠遠超越另一種的時候,也許就會出現病症消失的情況。」
「比如你和裴灼,或者別人也好,如果心裡刺激蓋過生理刺激,就會慢慢忽略生理上的難受。」
陳漾聽完,理解了一下:「刺激療法也是這樣的嗎?」
「算是。」謝述塵點頭,輕拍了下陳漾的肩:「放心吧,會好的。」
「嗯!」陳漾用力點頭,心跳很快。
所以按照謝醫生的意思,他和裴灼相處的時候,經常會有不太尋常的心理刺激。
陳漾抿了下唇。
也是,他自己都察覺到了。
裴灼其實沒等幾分鐘,陳漾和謝述塵就一塊回來了。楚時霄和唐千嶼也跳完傘了,尤楓讓他們三個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