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就是步子有點沉，還能走，但不太想走，也出了一身薄汗。
而他身邊兩個人看起來風輕雲淡的，陳漾不太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
反正也不是不能繼續，於是他就沒吭聲。
「好累。」又走了兩步，裴灼忽然站住，打了個哈欠問：「陳漾老師，我能不能申請休息一會兒？」
「啊？」陳漾有點懵：「你累？」
他從裴灼臉上怎麼都看不出累的影子。
「是啊。」裴灼看著他，目光灼亮：「歇十分鐘？」
陳漾跟他對視兩秒，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心底彷彿一陣細流劃過，臉有點熱：「好。」
謝述塵也沒意見，三個人就原地休息。
他們也不好擋住其他遊客，於是就貼著牆邊，一個豎排坐在臺階上。陳漾在中間，謝述塵在他前面的臺階，裴灼在他後面。
書包在裴灼腿上，拉鏈上掛了個小型兔子吊墜，耳朵能摺疊，裴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玩。
他們上山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那會兒太陽還被山體擋著，但現在已經九點了，而且隨著陳漾他們越爬越高，太陽就從山體後面鑽了出來。
陽光燦爛明媚，山體都彷彿被打上了一束浪漫夢幻的柔光，陳漾心情很好，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抬頭的時候，眼睛卻被陽光晃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抬起手擋在額頭上。
一隻手忽然從耳側伸過來，撥開他的手臂，緊接著腦袋上一沉，眼前一片陰影覆蓋下來——裴灼把帽子扣到了陳漾頭上。
「嗯？」陳漾抓了下帽簷，剛想回頭看，一陣清風拂過他的側臉，後腦也被微熱的掌心輕輕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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