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簽了幾分,你還記得嗎?”
秦飛也說過這個事,顧盼盼當然記得。甚至那次王景揚酒醉入院,和秦生的對話,她也記得。此時被蘇曉曉又一次拎出來,顧盼盼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都不算胡氏地產正式員工,頂多也就是玩票性質,我不認為秦生有必要拿那幾個簽字做文章。”
第44章 深夜歸來玩突襲
和蘇曉曉的聊天就此不歡而散;確切來說;只要她們兩個談論的物件是秦生,一個偏執狂;一個執拗狂,兩頭牛不回頭。
蘇曉曉想;如果這妞走了狗屎運;真和秦生湊上對,她就認了;若是再一次被shi的爬不起來;她一定拿刀砍死……姓秦的那隻大爺!
至於顧盼盼;人生一直很糟糕;也許大概阿q點,可以挑戰下下糟糕底線。路是她自己走的;她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回頭”兩字。
秦生沒回來;樂的蘇曉曉終於可以竄上顧盼盼的床,再也不用睡客廳了。秦生那傢伙太黑了,為了逼她儘早滾,他的房間不讓誰,竟然讓她一孕婦睡大廳,天殺的!
“都年底了,快點回去陪你的張海洋吧,再拖下去,真怕他一個不開心,暴飲暴食,又吃成了大胖子。”顧盼盼很憋屈,她好不容易給自己弄了個窩,但也沒能就此睡個好覺,就連床也總被不請自來的闖入者分去一半。
“我們那裡太冷,一到冬天就各種難受,還是這裡舒服,不冷不熱,過冬正好。”蘇曉曉當然不會告訴她,她已經買了後天的票走人了。
“張海洋真可憐,他為嘛眼瞎娶了你!”
“滾!”
估計是那條新聞造成的後遺症,顧盼盼失眠了,她幾番折騰連翻身都不敢,就怕把身邊已入睡的蘇曉曉吵醒,腦海裡反反覆覆略過太多人和事,過去的,現在的,最後不斷沉浮和重複出現的,是秦生的臉,驕傲的少年秦生,以及多年後捉摸不透的男人。
忘記時間過去多久,記不清深夜已深到幾分,直到朦朧的雜亂意識裡突然有一股莫名的直覺侵襲每一根似神經,隱約牽引著她出去看看。
顧盼盼站在陽臺上,夜幕下的這座城市很是安靜,沒有了白天的喧譁,只有繁華過後的沉澱。樓下路邊的燈光昏昏的,她掃了一圈後沒看到不尋常的地方。
直覺這東西,尤其是在失眠狀態中產生的,果然不靠譜。
顧盼盼嘆氣,只好當時出來透透氣,進去繼續躺著等天亮。就在轉身之時,目光過度之處,看見停靠在街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旁竟站著一個人。
沉寂在濃烈的夜色裡,那麼遙遠,又那麼清晰。
顧盼盼從來沒這麼瘋狂過,就算是在本該瘋狂的年紀,她也不曾經歷過,當理智和原則脫離軌道,衝動佔領頂峰,她似變回了十幾歲剛體驗初戀味道的少女般,拖著半殘不殘的腿,跑出了家門,衝下了樓,去擁抱另一個人。
不知道是腿疼了想喘氣,還是給兩個人之間留下適當的距離,顧盼盼停在了街道的另一端。
秦生看到了她,也非常意外,眼中閃過太多情緒,又被高情商迅速掩飾掉,唯有驚訝之色久久浮起於言表。
相隔一條街,兩兩相望,顧盼盼腦洞一開,沒來由聯想到了牛郎和織女蛋疼的人生,“噗嗤!”她摸摸鼻子笑出聲來。
“深更半夜出來私會,難道不應該做到底,直接撲過來?”比起她的不靠譜思維,秦生顯然高了她一大截,夜色下的男人笑容淺而溫柔,他伸開雙臂,帶著蠱惑,說:“來,小盼盼,趕緊來抱一個!”
顧盼盼真的被蠱惑了,被放逐的世界裡彷彿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她一犯傻,然後傻里傻氣地撲了過去,抱住了他。
凌晨四點,黎明之前,黑暗勢力最強盛的時候,也是人最容易暴露脆弱的時候。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