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關,貧道會翻越千山萬水的去救他們嗎?”
幾人都覺得不會,小秦皓也徑自搖頭,就算是慈悲為懷的和尚也幾乎不可能。
“那若是哪天貧道性命垂危,你們覺得天清會想救嗎?”老道看著已在幾十丈外的城門,許多官員衙役已按尊卑大小列隊整齊。
“他會。”
柳如思想起天清那思念的目光,又想起秦烈提起他親人的模樣。
當看到前方時鈺的臉,那些官員衙役就都向前迎上來,大約相距三丈的時候各色人士就齊刷刷跪下行禮。
“下官張適良,現任滎州城知州,領滎州城百餘人恭迎端王!”最前頭穿從五品官服的人朗聲道。
褚時鈺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在場的人,淡聲問道:“豫省布政司沒有派人來協助救災嗎?”
地上的人一陣沉默。
“起來吧,先進城,把這些日災情相關的事宜說一遍。”褚時鈺小腿輕敲馬腹,白蹄烏便徑直向前而去。
不需要多說,城門前的官員文吏衙役等就退避到兩側。
跟在褚時鈺後面的柳如思和彩雲都有些不自在,她們身為女子又離褚時鈺太近,在騎隊裡很是顯眼,退到兩側的官吏有不少偷偷摸摸的打量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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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城內,眾人便看見了洪水漫過留下的痕跡,因為大河泥沙量大,衝出來的水也是攜帶許多泥沙。儘管此時主要道路上已經清理過了,但路邊還是有殘留的淤泥,兩側各類建築的牆上也有一道痕跡,能看出當時洪水漫到了何處。
柳如思看著那些沒過大半個門的水線,心裡也不禁有些發怵,有她人高了吧!
向裡走去,大部分建築還是好的,只有少量商鋪房屋垮塌,但無一例外的是裡面的貨物都被水淹了,許多幸存的商家都把物件和貨物拿出來晾曬,試圖挽回損失。
其中一間鋪子門前有人翻動著一些卷軸,臉上盡是淚痕,字畫遇水基本就完了,他應當是損失最大的商家了。
然後下一刻柳如思看到了鹽商的門臉兒,大門開著,裡面除了一些櫃子和麻袋,什麼都沒有。
一路見了許多悽悽慘慘的商戶,一行人到了位於城北的衙署,這裡在城北自然受災也嚴重,不過這裡清理的很乾淨,除了一些木製構造有水泡的痕跡外,看不出黃沙淤泥的痕跡。
一行人都下了馬,後面的侍衛自行上前接過馬匹,而一直在褚時鈺懷裡,被悄悄矚目的小秦皓下馬後也回到柳如思身邊被牽著。
褚時鈺帶的人自動分成兩撥,一撥包括孫知照十多人跟著褚時鈺。餘下的人有的與當地小官吏溝通著人員的安置,有許多人牽馬去安置馬匹,有些則是分散到衙署各處頂替衙役擔任起防衛的職責。
柳如思看了眼眾人,自然的走到依然在牛背上的老道士旁邊,用行動表示她的意圖,比起進去議事,她更想留在外頭跟老道士聊天。
褚時鈺面上不動聲色的糾結了幾息,他是真的很想上哪都帶著她,但這次和在富賓城不一樣,雖然那時叫去的還是三品知府,可那是相對私人的場合…
“議事廳旁可有能休憩的院子?”褚時鈺看著老道士等人,問的卻是張適良。
張適良也聽得明白,當即讓下屬小吏上前,小吏恭敬道:“幾位隨小人去旁邊客院休息吧。”
柳如思帶著彩雲和秦皓跟著走,一邊看向老道士,而老道士一派自然的還是坐在牛背上,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那牛就跟著引路的小吏走。
褚時鈺示意十來個侍衛跟上她們一起,又看著她們走了一截,他才轉過頭要進入衙署議事廳,臉上沒什麼喜怒,卻升起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
小吏帶柳如思幾人進到院子裡,指了幾間房屋說:“這裡的屋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