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前來山裡投軍的依舊絡繹不絕,因為藏身在太行山中的義軍多如牛毛,甚至還弄出了不少笑話,畢竟,這些百姓可不知道哪一路是陳削的人馬。
“削哥,白雀來了。”剛轉移了營地,沒等喘口氣,白雀便在蔡單的導引下帶人來到了近前。
“告訴你們,這一位,就是你們要找的陳削。”白雀轉身回頭,衝跟在身後的百餘名窮苦百姓笑道。
“可算是找到正主了,少帥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眾人呼啦啦一起湧到陳削的近前,紛紛下跪,都爭搶著要投軍,弄的陳削哭笑不得,白雀掃了眼四周,讚賞的點了點頭“你這藏身的地方還真是不好找,可費了我不少功夫,都收下吧,這些人是來投你的,沒找到地方,居然上了我的紫雲山。”
“那你為何不收在自己身邊呢?”陳削笑著打量著白雀,雖然已經入冬,身上換了裘袍豹裙,可白雀玲瓏婀娜的惹火身軀,依舊那麼的勾人,但凡是個男人,自然會生出愛美之心,陳削也不例外。
他的目光,更直接,更火辣,一點也不遮掩,瞅的白雀很不自在,臉頰火辣辣的滾燙,心中莫名的竟生出絲絲不安的懼意。
從陳削的目光中,她讀懂了征服佔有的意味,那是狼一樣的目光,而自己,似乎成了送到他嘴邊的小綿羊。
“君子不奪人所愛,他們可是奔著你來的,不得不說,最近你陳削的風頭,可是出奇的引人注目,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的做法,很多人都非常不滿,勸你還是小心些為好。”
說完,輕哼一聲,白雀轉身就走,陳削的目光,讓她很反感,身為一個女人,尤其是獨自領軍佔山為王的女人,白雀更是格外的謹慎。
陳削點了點頭,也沒強加挽留,親自將白雀送走,返回山寨,陳削疑惑的衝高順等人問道“她剛剛說的什麼意思?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怎麼聽不懂,誰來解釋一下?”
沒文化,真可怕,陳削身上的硬傷,隨著事情越來越多,終於顯露了出來。
他僅僅小學畢業,腦子裡的墨水,實在少的可憐,沒等眾人答話,李春輕哼了一聲:“很簡單,你招惹了官軍,做事太過狠辣,害的皇甫嵩孫堅等人大軍進山圍剿,很多人,都受到你的連累,自然,對你會心生不滿,因為,你讓這座太行山,徹底的變得不平靜了。”
被抓到山上,除了不能下山,陳削倒一點也不限制李春的自由,何況陳削只殺貪官汙吏,李春對他,倒也沒有太深的恨意。
“高順,難道這些義軍,不想跟朝廷為敵嗎?”陳削盯了李春良久,扭頭又看向高順。
高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呵呵,很簡單,有的人,只是喊喊口號罷了,有的人只想安於現狀,有的人懼怕朝廷的官兵,真有血性敢跟朝廷死磕的,怕是不多啊,今後,我們還是多加小心,除了要防備官軍,對周圍的義軍,也不可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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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兩個渠帥
別說這些小股的義軍,就連劉備都動了招安的念頭,三國中,無論是漢中張魯,還是西涼韓遂,又或者黑山張燕,到最後,不都是依附了朝廷,搖身改換了門庭。
“真是可惡。”氣的陳削咬牙切齒,狠狠的一拳錘在地上。
“昔日高祖斬蛇起義,要是中途接受暴秦的招安,怕是也就沒有了後來的四百年大漢基業,陳削,前方的路很漫長,很艱險,你有信心,走到最後嗎?”
“除非我死。”見高順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陳削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一句話,高順願意陪你走到最後,除非我也死了。”高順緊握手中的狼牙槍,一臉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