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乳臭味甘的黃牙孺子,豎起你的耳朵聽仔細了,可別被嚇到,吾乃董相國麾下先鋒大將關西華雄是也!”
華雄高挺胸膛,嘴撇著,橫眉怒目,本來就醜陋兇惡的面容,顯得更加猙獰可怖,哪知陳削卻淡淡的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之前提到過,陳削前世是個沒出過山的‘土豹子’,三國小人書看過,看的並不多,甚至連走馬觀花都算不上,何況他僅僅是個小學文化,後來常年打獵,腦海中真正記得的,僅僅記得寥寥幾個大人物的名字罷了,劉關張、曹操、孫策袁紹他知道,董卓也勉強記得,至於這些人究竟做過什麼,手底下有什麼出色的能臣武將,陳削腦袋必然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問了他也等於白問。
這,一點也不奇怪,生於偏遠山區的孩子,識字的本來就不多,多數人小小年紀就輟學割草放牛了。
華雄差點沒晃個跟頭,氣的哇呀呀一陣爆叫,“陳削,你謀反作亂,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廢話真多,到底打不打?”陳削不耐煩的打斷了華雄,華雄又是一愣,華雄跟隨董卓東征西討,也算久經沙場,兩軍對壘不都是這樣子嗎?你說一通,我罵一通,報過名號,再陣前鬥將,可是看陳削這不爽的表情,壓根人家就不想搭理自己,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不打,趕緊滾蛋。
華雄強壓怒火,衝陳削勾了勾手指,“好,你過來,看我不一刀劈了你。”
看了看華雄手裡的那口合扇板門刀,又低頭瞅了瞅自己腰間別著的鋼刀,陳削微微一皺眉,他有自知之明,別說華雄長的怎麼樣,就兩人這兵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就在陳削心中合計的時候,高順挺槍催馬衝了過去,“華雄,你休得逞狂,憑你,還不配跟我家少帥動手。”
雖然陳削的本領非常不堪,甚至勉勉強強才能躋身三流,兩軍陣前,士氣非常重要,華雄指名點姓跟陳削討戰,高順心裡明白,若是陳削被激的真要上去,必然落敗,不但影響士氣,說不定還會被敵人所害,即便陳削本事不咋滴,可他卻是義軍統帥,是自己承認的‘主公’,雖然本事弱,可高順卻不允許任何人小看陳削,當然,他也不想讓陳削在兩軍陣前丟了臉面。
在高順心中,如果個人性命跟陳削的顏面做個取捨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這就是高順,一旦認準了,哪怕那個人被萬人唾罵,他也無所顧忌的捨命追隨!
昔日陳削將帥位讓給波才,河間府一場慘敗,讓陳削被所有人指責怪罪,是高順第一個站出來公然維護陳削,這次出兵討伐董卓,明知道此行兇險,陳削缺乏考慮,可高順,還是毅然決然的第一個站出來支援陳削。
陳削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高順,至少有一半的功勞,當然,日後隨著陳削日益成熟,身邊強兵猛將越來越多,高順的作用也會逐漸的淡化,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高順的作用。
看得出來,華雄很強,身上有一股彪悍殺伐的血腥氣,可即便這樣,高順也毫不猶豫的願意擋在陳削身前第一個出戰。
“擂鼓,給高順助威。”
陳削回過身來,衝身後的兵將怒聲吼道,義軍將士頓時山呼海嘯一般齊聲吶喊起來,鑼鼓手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牛皮戰鼓砸的咚咚直響。
華雄身高馬大,不但刀法精湛,膂力更是驚人,高順在他面前,看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冷聲一笑,華雄剛要譏諷幾句,高順催馬擰槍,率先出手,馬蹄聲驟然響起,手中的狼牙槍一出手,就直取華雄的咽喉要害,槍急馬快,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高順的槍頭已經飛速的刺了過來。
華雄猛的揮刀往外一封,啷啷,劇烈的金戈撞擊聲震的兩旁的兵卒耳膜狂顫,腿肚子都跟著哆嗦,一股洶湧澎湃的巨力順著槍桿襲向全身,高順頓感虎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