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自己臉上的黑布,稜角分明的臉上長了些細細的鬍渣,整個人看起來滄桑的就像流浪漢一般,只是眼睛明亮而銳利,卻不是戰鷹又是誰?
戰鷹自豪格死後,一直東躲西藏躲避追殺。
又一次,在城外被人伏擊,顯現喪命,卻被突然衝出來的幾個人給救了,傷好後有人帶他去見了幕後救他之人,那人永遠都躲在厚厚的幕簾之後,永遠見不到臉,只是聽聲音像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只說去多爾袞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以幫自己取了多爾袞的首級,所以戰鷹就與此人合作了,只要能替主子報仇,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戰鷹到了屋內,屋內一如既往的掛著厚重的簾幕,一點風都透不進去,屋內只點著一支蠟燭,昏暗閃爍,讓屋內的一切看起來都不真切。
戰鷹站定後,對著簾幕略微頷首,道:“你讓我今日來可是有什麼訊息了?”
簾幕後傳來略微沙啞的聲音:“是,三日後,西郊獵場。”
“西郊獵場?那是皇家的獵場。”戰鷹微微蹙眉,眼中帶著審視看著簾幕,彷彿是想把簾幕看穿一般:“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把你想知道的資訊告訴你,你不是也清楚我給你的訊息的確有用不是麼?”幕後之人乾笑了幾聲,繼續道:“我還沒誇你呢,果然是豪格收下的第一大將,身手果然不錯,趁著多爾袞喪弟之痛前去刺殺。雖沒能殺了他,但還是讓他重傷了。”
聽到這個,戰鷹就恨恨的握緊了拳:“可恨我武功不如他。竟然還是沒能殺了那個狗賊!”
“你沒能殺了他,的確是你沒用。但是也怪不得你,多爾袞要是沒幾分本事他也猖狂不了到今天,可是三日後的機會你可就不能再失手了,若是你再失敗,那我只好找更有用的人來辦這件事了。”幕後之人開始說話還帶著調笑的意味,但是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已經帶了殺意,戰鷹不由得一凜。
“攝政王府的護衛都個個武藝高強。再加上多爾袞本身,要刺殺就很是困難了,西郊狩獵那日定會有很多禁衛軍,單憑我一人之力怎麼可能一次就成功呢?”
“你且抓緊最後的這幾天好好練習。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幕後之人的聲音淡淡的夾雜著幾絲不耐,道:“好了,時間地點我已經告訴了你,報不報得了仇就靠你自己了!”
待戰鷹回過神。幕後之人已經離去了。戰鷹雖是對此人好奇,可當務之急是殺了多爾袞替主子報仇。想到此,戰鷹也不再多作停留,飛身一掠,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
戰鷹剛走。幕後的一張椅子就移了開來,露出了下面的密道,密道里走出兩個人來。
戰鷹若是此時回來就能看到幕後之人了,可是他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站在稍靠後一些的人壓低了聲音問道:“主子,你說這人是不是攝政王的對手?”聲音細膩,卻又不想女子般溫婉,聽起來有些怪異。
被稱作主子的人臉隱在黑暗中,笑了幾聲,聲音哪裡還似剛才那般沙啞蒼老,這聲音,明明就是個年輕男子才會有的清亮渾厚:“光靠他肯定不行,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次讓多爾袞插翅也難飛!”
皇家每年都會進行兩次狩獵,春日一次,秋日一次,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滿族是馬背上打來的天下,為了不讓後代的子孫在驕奢中忘本,故而定下了這個規矩。
狩獵當天,指定要伴駕隨行的人員一大早就集合在了朱雀門外,福臨坐著步攆款款而來,大臣侍衛們呼啦啦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