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被壓制在了牆上,因為閉著眼睛,嗅覺和觸覺都變得格外敏銳,她能感覺到雨後牆是濕潤,上面布滿了苔蘚,自己手就壓在苔蘚上。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男人低聲命道:「睜開眼。」
她睜開眼。
當眼瞼睜開,當睫毛划起,她看到了那個近在咫尺男人。
他雙眸幽深烏黑,黑到彷彿泛著絲絲幽藍,而那幽藍中有火在燒。
她茫然地看著他,並不知道接下來他要怎麼樣。
「不管那個人是誰,本侯要告訴你。」他在她耳邊低聲道:「那人能給你,本侯能給你,那人不能給你,本侯也能給你。」
說完這話,他突然打橫抱起來香嫵。
香嫵嚇得抓緊了他胳膊。
他卻抱著香嫵,逕自進了屋。
足足過了好久,久到香嫵覺得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時候,一切才結束了。
香嫵傻傻地躺在那裡,看著空落落房間,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這到底算什麼。
侯爺已經走了,門半開著,雨又重新下起來,有絲絲涼意從門縫裡飄進來,讓香嫵身上微冷。
香嫵扯來被子,蓋在身上。
是被侯爺欺負了嗎,算是吧。
她努力地回憶了一番那個夢,雖然夢裡一些事情自己感觸並不真切,但是她卻清楚地知道,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爺並沒有真得要了她清白,甚至侯爺走時候衣袍都是完整,沒褪分毫。
侯爺只是……用了指頭而已。
想起在這炕上發生一切,香嫵羞愧得想哭,她沒想到,她竟然被侯爺這樣,偏偏當時她彷彿還喜歡得緊,幾乎摟著侯爺胳膊不放。
香嫵呆想了半響,終於伸出手來捂住了臉。
嗚嗚
怎麼辦呢,她現在算是什麼?
她是清清白白女兒家,還是已經被侯爺要了身子呢?
她這樣還能出去嫁男人嗎?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我沒被男人睡過嗎?
香嫵咬著指頭煩惱,冥思苦想。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大門響了。
香嫵想著應該是送飯來了,忙裹上衣服探頭出去,可誰知道並不是送飯,而是一個壯實姑娘。
香嫵記得這個姑娘好像叫白簡,身形高大,和尋常男人差不多,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侯府裡丫鬟們都怕她,根本不敢近前說話。
香嫵看到白簡也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意思?侯爺派她來,她要把自己怎麼樣?
白簡面無表情地看了香嫵一眼,之後一揮手。
於是後面陸續有人進來,那些人都拿著各樣傢什,於是香嫵就茫然地看著眼前一切。
男女奴僕進來,開始收拾屋子,鋪陳被褥,更換桌椅,修補門窗,甚至為她換上了翠綠新紗窗。
這些人走來走去看得她眼花,當終於這些人退去後,香嫵看到自己面前一個檀木小桌,小桌上擺著幾樣精緻吃食,白簡伸手,面無表情地道:「香嫵姑娘請用膳吧。」
香嫵愣愣地看著餐桌上膳食,她一看就知道,這至少是小姐才能用上,根本不是普通丫鬟吃用。
就在這個時候,白簡已經轉身離開了。
香嫵趕緊跑過去,抓住她胳膊。
白簡回首看她。
黑白分明眼睛,面無表情一張臉。
香嫵嚇得趕緊放開了白簡胳膊,之後囁喏地道:「白簡姑娘,這,這是怎麼了?」
白簡:「香嫵姑娘,這是侯爺賞你。」
說完後,邁步離開。
香嫵怔怔地站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她終於意識到,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