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來回串桌敬酒,房間角落裡已經有人丟下一桌子的美食去唱歌了,離開的時候還沒這麼熱鬧,等她回來整個房間都亂成一鍋粥了,大家不分上下級,說話談笑也沒了顧忌。
“樂冉,過來過來,我們正準備給兩位導演敬酒,一人一杯無差別對待,趕快去拿你的杯子。”
那堆人裡有眼尖看到樂冉回來的,忙拉了她過去加入敬酒的大軍。
樂冉不喜歡酒的味道,但是酒量還不錯,敬了幾杯立刻閃到唱歌的一群人裡,跟著他們一起點了幾首歌開始大聲嚎唱,幾個人笑的東倒西歪。
蘇銳那邊結束的早,樂冉他們還在胡鬧就聽到門響,蘇銳自己找過來了。
大家一聽說是找樂冉的,看他們兩人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樂冉不好解釋,蘇銳也不說話。倒是跟樂冉相熟的幾個演員朋友非鬧著讓蘇銳替樂冉喝一杯,樂冉攔著也不管用,蘇銳把她推開看著那群起鬨的人道:“行,我替她喝了。”
從喝一杯到喝了很多杯,蘇銳臉上的表情一直不變,看著酒量不淺,跟那群起鬨的人說笑到了一起,很快得到了認同。
“還好嗎?”
宴會持續了很久,等散了大家都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蘇銳清醒的眼神已經變得迷離,樂冉怕他摔倒在一旁扶著,蘇銳輕輕笑了笑:“沒事,這點酒喝不醉人。”
話雖這樣說了,但是手仍攬著樂冉的腰不松,大半個重量都倚在了樂冉身上。
知道蘇銳送樂冉走,劇組其他的人沒有異議的坐了車子離開,獨留兩人一塊。
“我打了電話,你家司機一會就過來,先在這等會吧。”
樂冉半抱著蘇銳在路燈底下等車,雖然接近三月份了天氣仍然涼著,從酒店裡出來溫度一下降了不少。
樂冉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蘇銳道:“很冷?”
“剛從屋裡出來,溫差有點大,一會就好。你可別脫衣服,我還沒那麼冷。”
樂冉拒絕了蘇銳的幫助,跺跺腳道:“一會就不冷了。對了,你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樂冉只聽說他家出事了,具體什麼事情卻不知道,現在見蘇銳出門應酬,臉上已沒了那日的愁容,想來事情應該解決的差不多了。
“這兩年我爸的身體一天不比一天,很早他就說讓我接手了家裡的生意,那會我還小也不想管理這些所以去部隊當了兵。現在看來還是逃不開命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蘇銳這樣認命的語氣樂冉看著很違和,於是笑著打亂氣氛:“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啊,命運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有喜歡的東西,但不可能一輩子守著這樣東西,將來會怎麼樣誰又知道呢?”
“那你喜歡演戲嗎?”
蘇銳偏頭看她,樂冉轉移了視線,望著漆黑天空中散落的星星,口裡發出一聲嘆息似的語調:“喜歡吧,反正說不上討厭。而且我這個人有惰性,一旦習慣了某種生活,就不想改變嘗試新的東西了。”
“這話有點奇怪,你又沒演過戲,談什麼習慣。”
蘇銳一下抓住了樂冉句子裡的毛病,眼神灼灼的望著她,樂冉心裡一縮,眼睛卻盯著蘇銳眨也不眨,笑道:“誰說我沒演過,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演過?”
蘇銳不說話,一雙眼睛如幽譚,深不見底。
彼此間的距離很近,呼吸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對方的臉頰,樂冉覺得一早喝的酒在這一刻全都湧了上來,醉意朦朧。
蘇銳的嘴唇涼涼的,有微薄的暖意,輕輕掃過樂冉的臉頰,一觸即逝。
樂冉僵著身子沒有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等蘇銳的嘴唇離開,她的心立刻砰砰砰劇烈的跳起來。有電流從四肢百骸擴充套件到全身,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