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立即呵斥她。
她很難堪,她心裡上驕傲的防線在一點點的崩塌,這一刻甚至比她剛進監號被那些女犯時還難堪,因為她最醜最狼狽的樣子被她最崇拜最心愛的男人看見了!
苗徐行從她出現在樓道那邊便看到她了,看到她時她的眼睛就沒辦法移開,心更是被塞了棉花一個透不過氣來。他捧在手心裡的夏,他的公主,他最心愛的女孩兒卻被冠上那樣的罪名,還要如此被人呼呵。他有一個衝動,只想拉著她立即離開。
當一夏走過了,他看到明一夏臉紅腫的時候,怒火再也遏制不住:“牛局,你們局裡難不成還會動用私刑嗎?”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牛玉田怕死了這兩尊大佛,忙說,“估計是在看守所給傷的,我讓人給她上點藥啊!。”
老天爺,讓她消失吧!一夏的自尊心如被壓死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怎麼可以這個樣子見到他。他怎麼能出現在這裡,讓這樣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她低下頭,不再看他。
“局長。”女警看到牛玉田立即停下來,拉住一夏呵斥她。“別動。”
“嗯。”牛玉田看了眼明一夏。
“這……明……犯人臉上的傷怎麼回事啊?”牛玉田問。
“我也不知道,從看守所押她過來,她就這樣了。”女警回答,“估計不老實,在看守所被教訓了吧!”
這樣的情形很正常,見怪不怪。
這話苗徐行和明懿的臉色都難看到極點,兩個男人一時間讓樓道的氣壓變得極低極低。
明一夏都不敢看大哥和苗徐行的臉,可是她卻能感受到苗徐行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緩緩的抬頭,對上苗徐行的眼神,不由的眼眶一熱。
經過了昨天晚上之後,一夏認為現在對她來說沒什麼可怕的。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所有的事情,她卻沒想到會見到苗徐行。
見到她,所有的心裡防線立即瓦解。在昨天之前,她對他日思夜想,只想跟他見面。可是昨天之後,她只願自己永遠不要再見到他,不要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
而對苗徐行來說,眼前的一夏讓他心痛的幾乎窒息,在見到一夏的前幾秒他是忘記呼吸的。
只不過一個晚上,只有一個晚上一夏就被折磨成這樣,他怎麼可以再讓她進去。
“等一下……”苗徐行大聲的說。
一夏看到了苗徐行的神情,她瞬間也讀懂了他所有的情緒,她緩緩的露出一抹笑容,然後緩緩的搖頭。
苗徐行看到她的反應,眼眶紅了,他不曾見過這樣的一夏,她似乎比任何時候都堅強,比任何時候都坦然。
“你們先走吧!”牛玉田知道這兩尊大佛不好有惹,趕緊的對女警使了個眼神。
“好的,局長。”女警看了眼明懿和苗徐行,押著一夏往前走。
苗徐行的眸光隨著一夏的移動,看到她手上還銬著手銬時,他深深被刺痛了。
一夏挺直了腰背,跟著女警往前走。
明懿和苗徐行從警局出來,兩個人上車時都久久沒說話。
“shit!”苗徐行最後低咒一聲,“不能讓一夏呆在那兒,不可以。”
“我會往看守所那兒打好招呼,她不會在裡面再受苦。”明懿說。
“明一,明家所有的罪惡和懲罰為什麼都讓一夏在承受?”苗徐行眼眶裡漲著紅血絲,他從為曾這麼失控過,也從來不曾如此崩潰過。一夏剛才那模樣還在自己眼前,在他心裡砸了一個大洞,這一刻連他都開始痛恨明家,痛恨眼前的老友。
他更痛恨自己,如果自己早點回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明懿沉默,很深很深的沉默。
而這一天下午,繆馨去見了白嘯軍,白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