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還感嘆:“葛嫂對我真的很好,她陪我比我媽陪我還多。相反我脾氣不好,經常為難她,真的很不應該。”
一夏從小就是千金小姐,壓根不把家裡的傭人放眼裡,要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多不容易,明懿都對妹妹刮目相看。
苗徐行倒是覺得安慰,一夏本質並不壞,她需要好的引導。所謂近誅者赤,只要稍稍引導,她就是一個可愛的讓人心折的女孩子。
寧偉澤也來了,他並不是以葛嫂的兒子出席,但他還是參與了抬棺。
下葬之後,一行人立於葛嫂的墓前。
繆馨對寧偉澤說:“偉澤,葛嫂未必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但是她愛的你心肯定是有的,現在她人已經去逝了,你是不是應該完全放下了呢?”
“我知道。”寧偉澤手撫上葛嫂墓上的照片,同時也注意到墓碑上的名字竟是以自己的名義的,上面寫著子寧偉澤立,他震驚的看向明懿。
“我和馨馨都沒有立場在這上面留下名字,除了你。”明懿說。
寧偉澤有些恍然,久久不語。
“偉澤,我想她一直在等你。”馨馨輕拍了一個他的肩。
寧偉澤轉頭看繆馨,露出一抹苦笑,轉頭目光再次落在墓碑上:“生前我一直開不了口叫她,我雖然一直說諒解和原諒,其實始終過不了自己那關。”
“我明白。”當年寧偉澤帶自己出國時,她就覺得葛嫂和寧偉澤的關係很複雜,但是她沒有深究。這次回國後,葛嫂幾乎和寧偉澤沒有交集,她心裡雖然有疑問,但始終沒有多問。
現在才深深明白,這對母子之間的心結有多深。
“對不起,媽。”寧偉澤蹲下身,輕撫著葛嫂遺照上的臉龐,眼眶泛紅。
聽到他叫這句媽,馨馨才真的放下心來,葛嫂也可以瞑目了。
跟葛嫂的葬禮低調相反,蘇書蘭的葬禮則辦的極為鋪張,明文軒給集團中高層都發了邀請,甚至還請媒體參與。
明一山都覺得大伯弄的有點過了,本來現在明家在風口浪尖上,沒必要弄的這到高調。明懿現在沒時間管父親,明一山跟他說的時候,他只是神情淡淡的:“就隨他吧!”
此時的明懿,壓根沒心情跟父親去計較這些。
再說了奶奶的身份不同於其他人,他弄的盛大鋪張一些也不為過。
結果蘇書蘭的葬禮上,明文軒招待所有來的客人,都大談特談明懿如何如何的不給自己親爺爺治病,如何幫縱火真兇辦葬禮,還給人家出諒解書出高額的賠償。說到動情處,明文軒還流下了眼淚。
“我爸是在鬧什麼呀?”明一夏都看不下去了,將母親拉到一旁,“今天是奶奶的葬禮,能不能讓這個葬禮順順利利,讓奶奶走的安心呀!他在那兒說那些有的沒的,別人會怎麼想我們明家。”
“你爸也沒說錯,你知道他是怎麼幫葛嫂的嗎?還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塊墓地給葛嫂下葬。一夏,他如果心裡有爺爺奶奶,他會想著給爺爺奶奶報仇,而不是幫仇人辦葬禮,貼錢關墓地。”宋漫雲對女兒說道。
一夏都快聽不下去了,她真的受不了母親這樣,她說道:“媽,葛嫂在明家二十多年,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她是不是盡心盡力。她會縱火,肯定別有原因的。”
一夏一開始也特別困惑,明明葛嫂是明家縱火的真兇,哥哥為什麼還這麼幫葛嫂。
在葛嫂的葬禮的前,一夏給繆馨打過電話,她想要知道原因。繆馨不想他們兄妹之間有誤會,可是她又懂明懿的心思,蘇書蘭和明志昆不為人知的惡行,他現在這麼做一方面是幫葛嫂,一方面也有給自己爺爺奶奶贖罪的意思,他,其實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更不想讓一夏和一山知道自己的爺爺奶奶太不堪。
“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