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怕你一直恨下去一直都不敢碰你嗎?你知道我憋的多辛苦?這幾個月心火肝火邪火全憋出來了,所以脾氣不好。我給你賠不是了。”
陳婉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吸吸鼻子咽回眼中的酸楚,冷著臉澀聲說:“你還真齷齪!”
“想怎麼消氣你吱聲,再給你捅一刀行不?我強了你一回,或者這回我們掉過來,你強我一次?”
“你真噁心真無聊真下作真……”這樣一塊扯不爛撕不斷的狗皮膏藥,沒廉恥到極點,又拿他萬般無奈。陳婉越想越氣,說著揮起拳頭不停頓地捶打他胸前,拳拳有力,頭髮也憤怒地隨之飛舞起來
秦昊見她瞬時收淚,又是久違的張牙舞爪的兇悍模樣,忽然察覺到自己竟然泛起一些陌生的快樂,控制不住地氾濫至整個胸臆,嘴角含著笑悶聲說:“繼續打,別打太大勁,累的是你自個。”
他的調侃聽在耳中,恨意湧動,陳婉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他悶哼一聲,強忍著牙齒陷進肉裡的痛感,威脅說:“再咬,我就咬你了啊。”
第43章
“你還咬還咬還咬?”秦昊一疊聲的叫喚,湖邊空曠,怕是傳得四周皆能聽見,“我真咬你了啊!”
陳婉抬起頭,直著脖子,眼裡盡是挑釁。
秦昊把領口拉開,肩頭兩排深紅色牙印深陷在肉裡,斜睨她一眼,說:“還說自己不是貓不是狗,瞧你這小樣,跟斗牛梗似的。只剩沒咻咻喘氣了。”說著吸口氣狠揉了兩下。“來幫我揉揉。”
她滿懷的傷慟被他一攪合,所餘無幾。不耐煩地瞪他一眼,站起來往房間走,沒幾步便被他一把扯進懷裡。
她極力掙扎,幾次從他大腿上起來又被他強捺住。被迫窩在他懷裡,緊挨著他熱得發燙的胸口,臀下他硬實的大腿嚴絲合縫地貼著她,曖昧到極點,“你有完沒完?”
“沒完,死丫頭片子,哄你一晚上還不是瞅你心情不好想逗你高興?還不領情?還不消氣?”
陳婉怒目橫眉,鄙夷說:“你別給我裝好心,你打什麼主意真當我傻到不明白?大老遠把我拐這兒來不就是為了……”語音一頓,推攘著他再次掙扎。
秦昊哪裡放她起來,雙臂箍緊,等她掙扎到沒力才稍稍放鬆些,“敢情你跟我鬧了一晚上彆扭是為這個。”他被點破心思,一時有些羞惱,強自掩飾說:“我要真想那個,哪處不行?非要挑這?我用憋幾個月嗎我?說的我跟禽獸似的。”
她看他的眼光分明就是說你這個禽獸,秦昊難堪不已,窘著臉,半晌才悶聲說:“我答應過再不會逼你,上次你當我發瘋也好神經錯亂了也好,再不會那樣。你不喜歡咱就坐著看一晚上月亮還不成?”
她眼裡幽幽暗暗的,凝注在他臉上,像是在分辨他話裡的真假。然後繼續掙扎起來,“你先放我下來再說。”
她說話時吞吐的熱氣搔弄得他脖子癢呼呼的,強忍著某處的緊繃,低聲說:“放你下來可以,不許再咬人。牙利得比得上小狼狗,咬得人生疼。”說罷緩緩鬆開手,綿綿軟軟的身子一離開,頓覺胸前空虛清冷了很多。見她一離開就避之不及地坐去另一端,秦昊心裡滿不是滋味,鬱著氣說:“在外面坐一晚上也不怕受風著涼,感冒了我可沒空管你。”
陳婉衝口想說誰要你管,又感覺說出來更象小孩子鬥氣,沒完沒了牽扯個不休。把頭扭過去朝向湖面,不願多看他一眼。
過了許久,聽見他站起來的聲音,以為他是不耐煩先進房間,卻不料他走到身後重新坐下來,再沒有其他動靜。只是坐在身後,只是靜默著陪她聆聽此起彼伏的夏蟲吟唱、如鼓蛙鳴。
月上中天,湖面上清輝泠泠,陽臺角落印度榕樹葉上殘雨滴落,斷續有聲,落入心裡,一滴滴盡是失意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