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
東採奇喜道:“真的?前輩將這血肉縱控念練成了?”
大眼梟點頭道:“我昨夜傳你功夫,乃是‘畫龍點睛術’,乃是以龍血注入人體,令其眼珠失效。另外則是一門‘大禹治水功’,將敵人流出的鮮血,化為己用。你一點就透,悟性極高。但這不過是血肉縱控唸的外門之術,想要內外兼修,你可還差得遠哪。”
東採奇高興至極,見大眼梟毛鼓鼓的身子甚是可愛,語氣卻老氣橫秋,大義凜然,調皮心起,將它抱了出來,笑道:“那咱們此行同去,還請前輩費心指點啦。”
大眼梟也不在意,說道:“我正要傳你一門‘杜鵑啼血’的法訣,你好好練著,如不出意外,十天之後,定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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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牆前飄霜行路難
東採奇不敢輕慢,當即靜下心來,凝神傾聽。那大眼梟於是念出口訣:“杜鵑悲鳴,思往昔慘事而血出,因悲?因愧?因懼?因怯?諸因得果,難以言述。血肉縱控之法,修習者若受悲、愧、懼、怯,自身疾苦,親人疾苦,皆融於心,如此方可得大成。。。。”嘴裡不停,說了一大段話。
東採奇不禁擔憂,問道:“前輩,這功夫需‘自身受苦,親人受苦’,我以往遇敵時,見那鬼虎派敵人食人血肉,極為殘暴,但卻因此功力增長。莫非。。。莫非我最終也不得不如此麼?”
大眼梟道:“這是借他人之苦,練自己的功夫,雖然卓有成效,但畢竟落了下乘。需得先自受莫大之悲,再累親密之人受罪,如此方能漸入佳境,功德圓滿。”
東採奇聽得頭皮發麻,苦笑道:“這功夫。。。。如此難練,我還是以後再說吧。”
她趕往軍營,處置正事雜事,忙活許久,至第二天午時,大軍整裝齊備,糧草隨行。那滔鼓、李戀、慶仲等皆主動請纓,東採奇見有這許多好手相助,不由得信心大增。
她立於點將臺上,大聲陳述鬼虎派罪行,說到氣憤處,聲音發顫,美目微紅,眾人被她所感,無不義憤填膺。忽然間,東採奇耳邊有人說道:“你這煽動人心的本事,倒也越來越高明瞭。”
東採奇知那人是盤蜒,微微一愣,見他立於遠處,目光冰冷,朝自己望來。東採奇一陣心亂,又匆匆說了兩句,便下令出兵,朝彤雲谷進發,盤蜒綴在後頭,隨軍同行。東採奇心中喜憂參半,不知盤蜒如此何意,為何跟來?又何時會離開?
阿道見了盤蜒,心中來氣,騎馬繞過大軍,來到近處,說道:“盤大仙,你跟來做什麼?”
盤蜒道:“我是來瞧瞧熱鬧,並無它意,你們也不必管我。”
阿道心中有火,說:“你瞧什麼熱鬧?你想看咱們笑話麼?”
盤蜒笑道:“姑娘何必如此絕情?我對姑娘曾稍有恩惠,還請姑娘行個方便,容我在此逗留。”
阿道無奈,當即置之不理,回到東採奇身邊,低聲問道:“你告訴他。。。。我對你所說之事了麼?”
東採奇搖頭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如此。”
阿道疑心重重,看她一眼,不再多問,更不再理盤蜒。
大軍行了半月,抵達彤雲谷。這谷中人煙稀少,山民住在深山裡頭,並未受鬼虎派之禍。探子在谷中找到大量足跡,鬼虎派在此逗留不久,旋即往東北。東採奇早料到如此,毫不沮喪,命人從山民手中買了糧食,說道:“形勢如此,咱們也不能半途而廢,說不得,唯有再往北去了。”
眾人心想:“這等大仇,不可不報,如空手而回,咱們全軍顏面皆無。況且侯爺她嬌弱女子,尚無退卻之意。咱們更不可示弱了。”於是齊聲答應下來。
大軍挑荒山野嶺、天險地淵行軍,鬼虎派足跡時斷時續,總未能追上。東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