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境可謂飛快。已有把握勝過崆峒諸位高手,救出義兄。可。。。可我這人性子太過散漫,未能準時。。。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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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獨闖龍潭苦無策
陽問天忙問道:“可是途中遇事耽擱了?”
蒼狐顫聲道:“那天。。。那天大雨傾瀉,我趕去赴會,可偏偏在途中躲雨時遇上燕兒。我這人。。。。著實有些心神不定,碰上此事,連那頭等大事都忘得乾淨。我。。。。。揮劍奏曲,變著法兒討燕兒歡心,等我回過神,早誤了時辰,我到了碰面的山上,義兄屍體已冷。我。。。。我好恨,好恨自己。。。。”
陽問天心想:“這事可全錯在你。”見他痛心疾首的模樣,卻不便太過苛責,反而寬慰道:“這崆峒派萬萬不能饒了。”
蒼狐嘆道:“縱然我事後殺盡崆峒派兇手,可義兄這條命卻再就不回來。我與燕兒成親之後,此事如心頭刺般,一輩子也拔不出去,我倆再怎般恩愛,卻總似陰雲密佈,有。。。有鬼會冷不丁冒出來。”
陽問天道:“過往之事,追憶無益。師弟看開些吧。”
蒼狐握住陽問天的手,訴苦道:“師兄,若犯下過錯,無論如何,需得儘早補救,否則追悔莫及,一輩子都良心不安,痛苦宛若陰魂不散哪。”
他所說皆是自己心思,向陽問天懺悔罪過,可卻如閃電般在陽問天心中炸響,他身子巨震,往事如茫茫雲海,籠罩心頭,他想:“當年我與道兒在客棧甜言蜜語,卻不知我娘在家中盼見我最後一面。我的過錯,可比師弟大的多了。如今。。。如今那兀勒。。。兀勒。。。”
他不由得記起那位兀勒來,此人是吉雅的師兄,一位豪邁勇敢的西域俠客,陽問天一時誤會,將他打傷,以至於他被元人捉走,生死未卜。吉雅對此事絕口不提,毫不見責,可陽問天心底一直隱隱受苦。蒼狐之言,刺痛陽問天良知:“若犯下過錯,無論如何,需儘早補救,否則追悔莫及!”
陽問天與吉雅東奔西走,雲遊天下,終於到了安全之地,但兀勒呢?陽問天豈能捨他不顧?
他悶悶不樂,與蒼狐分別,找到吉雅,問道:“雅兒,你可知兀勒師兄與你其餘被捕屬下的下落?”
吉雅大驚,問道:“你怎地忽然提起此事?”
陽問天察言觀色,心想:“她對我如此看重,若我要去救人,她必竭力阻撓。此事由我而起,自當由我一力承擔。”竭力遮掩,淡然說道:“我總忘不了他們,你這小仙女手眼通天,可否替我打探一番?”
吉雅笑道:“你把我捧上天去,我豈能不顯顯本事?我本也在擔心兀勒師兄,放心,一到岸上,我自有妙計。”
大船隨風而行,漂洋過海,一日,終於回到杭州,與小默雪等人重逢,大夥兒見各自平安,盡皆大喜。默雪見道兒神色鬱郁,可不似出發前那般心事重重,不明所以,自也快慰。
吉雅招來卜罕,囑咐幾句,卜罕領命而去。陽問天怕於凡擔憂,寫一封書信,送往漢陽府,說身有要事,待處置妥當,自會返回。赤蠅、文秋香離去甚久,幫務積壓,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過了兩天,陽問天正與吉雅一同賞花,卜罕趕來,臉色喜憂參半,欲言又止,吉雅道:“我與問天哥哥不分彼此,你有訊息,這就直說好了。”
卜罕道:“是,啟稟公主,兀勒師兄下落,我已打探清楚。他正被囚禁在大都監撫司大獄中。”
吉雅喜道:“他還沒死?那可太好了。”陽問天心中激動,表面卻不為所動。
卜罕恨恨說道:“海山下令,要從他口中撬出更多機密,這才留他性命。兀勒師兄熟知我波斯明教國中大事,若盡數洩露,於我國損害極大。”
吉雅道:“那也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