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使,胡昆和許林分別出任左右副將,開始高強度的正式練兵。
時間已經到了二月底,李鄴也要返回河西了。
房間裡,李鄴對父親李岱道:“父親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募集錢糧,招募士兵,然後說服漢江沿岸百姓,把船隻放到南面來,最好父親能訓練一支水軍,對將來阻止敵軍渡江很有好處。”
李岱擔憂道:“你不來嗎?”
李鄴微微笑道:“我當然要來,但等我來再訓練水軍就有點晚了。”
“我明白了,我會安排!”
李鄴又道:“父親要注意收羅人才,和叛軍對抗,說到底還是錢糧和人才的對抗。”
李岱點點頭,他雖然是書生,但他也懂這個道理。
“你什麼時候走?”
“我今晚就走,然後我會派人把新月母女二人送來,一旦河中軍到達張掖,我就會率河中軍南下,我估計那個時候,安祿山也開始造反了。”
當天晚上,李鄴帶著十名親兵離開了襄陽,向商洛道方向疾奔而去。
李鄴過武關後進入了商洛道,五天後,李鄴抵達了上洛縣。
李鄴帶著手下進了縣城,喧囂熱鬧的氣息撲面而來,雖然看起來比襄陽破舊,縣城也小,但人氣旺盛。
李鄴帶著手下在一家客棧住下,他隨即帶著兩名手下來到了客棧對面的牙行,找到一名莊宅牙人。
“客官要租房,太容易,縣城空房子多的是,要租多大的,只要給我說一聲,馬上就有。”
“要三畝的宅子,新舊無所謂,要求就是房東不要來煩我。”
牙人點點頭笑道:“手上就有兩座,主人都不在上洛,搬去京城了,租金都是我替他們收,一座每月二十貫,沿街大宅,可以做生意,一個比較幽靜,每月只要十貫。”
“要十貫的,你帶我去看看,我直接把一年的租金付給你。”
莊宅牙人帶著李鄴和兩名手下去看了宅子,就在客棧不遠處,一條小巷,叫做小清風巷,巷子盡頭就是他要租的宅子。
宅子半新,三畝宅,很幽靜,還不錯,李鄴就看中了幽靜。
他當即支付了一百三十兩銀子,包括一年的租金和十兩銀子居間,牙人很賣力,一個時辰就搞定了租契。
這座宅子,李鄴以裴業的名字租了下來,租期一年。
他準備把飛龍的財富都轉移過來,先存放在這裡,等自己大軍到來後再轉移去襄陽。
次日一早,李鄴又帶著手下出發,繼續向長安進發。
三月初,長安城,獨孤府內。
下午時分,管家把李鄴領進了內堂,獨孤烈已經在堂內等候了。
李鄴連忙上前行禮,“參見岳父!”
獨孤烈打量李鄴片刻笑道:“賢婿這是從襄陽來?”
李鄴點點頭,“我去河西,在關中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岳父能否把二叔請來。”
獨孤烈走出去吩咐管家一聲,管家立刻跑去請獨孤明瞭。
獨孤烈又問道:“在襄陽遇到常家了嗎?那個家族可是出了名的硬茬子,前任山南東道觀察使元奐給我說過,常家非常兇悍,又有楊國忠為後臺,把襄陽軍權控制得滴水不漏,最後他很遺憾走了,我估計你肯定會和常家發生衝突。”
李鄴點點頭,“我到襄陽的第二天就把常家斬盡殺絕,只逃走一個女婿,去向不明,由此掌握了襄陽軍,又讓我的親兵掌握軍權,其他各州的州兵也被我控制了,我將州兵改名為江漢軍,有一萬五千人。”
李鄴便把經過詳細給獨孤烈說了一遍。
獨孤烈呆了一下,頓時豎起大拇指讚道:“幹得漂亮,殺伐決斷,做大事者必須這麼果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