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過去,何興和他爺爺何應求也在觀眾席那兒。
不過何老爺子是經過偽裝的,估計也不會有人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袁罪曾經要求過何老爺子,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介入自己這次的事端當中,老爺子也是欣然答應,並表示期待接下來的戲碼。
咚咚咚,法官手裡的法錘在桌子上輕敲了三下。
這意味著這場庭審就此開始了。
“被告人袁罪,現在公訴機關指證你違法行醫,醫療欺詐等多項罪名,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袁罪輕輕扯動嘴角:“我是河海市醫學院畢業學生,手裡有國家認證的行醫執照,我辦診所的流程也都是合法合規的,我倒也很好奇,我這違法行醫從何說起啊?”
公訴席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律師緩緩站起身來,向著法官席微微一鞠躬:“法官閣下,據我所知,河海市醫學院已經發布公告,稱他們的畢業學員袁罪存在學術造假等不良行為,已經取消了他的學業證明,同時吊銷其行醫執照。”
袁罪掃視了那個年輕律師兩眼,還別說,這人的氣質和那沈軍頗有幾分相像:“我想問一下,我的行醫執照是在我行醫行為之前被吊銷的,還是在之後被吊銷的,被吊銷執照後,我可有繼續行醫的行為啊?”
對方律師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雖然你的執照是在近期吊銷的,但是對你的調查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開始,在這個期間河海醫學院是對你進行資質凍結操作。”
說到這兒,律師看向了法官方向:“法官大人,相關的證據材料我方已經遞交,那是一份學院方面出具的證明,以及當時調查事件的相關人員的證詞。”
人家這功課可以說是做得非常充分的,哪怕是造假,也絕對是按照真的來。
證據鏈之完整簡直能用無懈可擊來形容。
也難怪沈軍會認定袁罪在這一個回合當中,一定會輸給先鋒公司。
法官看過了所有的證據後,神情不善地看向了袁罪:“被告人袁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袁罪依舊淡定地搖了搖頭:“既然證據鏈這麼完整,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這麼說,你是認罪嘍?”法官確認道。
“認罪?認什麼罪?”
對方律師一臉正色得看向袁罪:“在行醫資質被凍結的情況下,你開診所治病人,這難道還不算違法行醫?”
袁罪反問道:“我多嘴問一句,凍結了我的行醫資質,那我的行醫執照是否也會受到影響?”
“那是自然,醫學院的資料與國家醫療部是關聯互通的,這一點在我先給出的醫療部資料庫中已經有明確註明,被告人袁罪的行醫資質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處在凍結狀態。”
袁罪點了點頭:“那這就好說了,這問題就得拋給醫療部了。”
法官微微皺眉,不過隨即便明白了袁罪的意思:“你是說,醫療部在你資質被凍結的情況下,給你發放的診所經營許可證是吧。”
袁罪有些驚訝地看著大法官,他倒是沒想到,這位法官的神思如此敏捷,最關鍵的是,對方好像並沒有被先鋒公司買通。
“法官大人,我們都知道,想要獲取診所經營許可證,行醫資質和執照許可權那是硬指標,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
我的診所經營許可是上個月生效的,如果按照對方律師說的,兩個月前我的行醫資質就已經被凍結的話,我倒想問問這診所經營許可難道是國家醫療總部錯發的?又或是錯審的?”
公訴方的律師聞言一怔,他們或許有能力打通關節更改些許的資料,可是那最高醫療部稽核的經營許可那是不可能說抹除就抹除的。
袁罪靜靜地看著眼前那逐漸有些慌張的公訴方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