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復仇?”
楊蘊秋拍了拍臉頰,失笑——他又不是女人,怎麼也竟是琢磨這些莫名其妙的八點檔劇情!
在茶樓裡喝了一盞茶。
楊蘊秋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擱下一枚金幣,道:“走吧,第一站,先去天工坊,找一找司徒先生。”
結果一去,吃了個閉門羹。
於是只好硬闖了。
亞京有三大禁忌。一是不可在大國師府外敲鼓,二是不可在皇宮門前彈琴,三是不可上天工坊的屋頂。
楊蘊秋就破了第三個,他直接走房頂進了天工坊內部,而且只受到了一丁點兒的阻礙。甚至不算阻礙,而是給他新增了些許樂趣。
天工坊的法陣,可不是隨便一隻阿貓阿狗就能見識的。
等到楊蘊秋意猶未盡地讓值夜的天工坊弟子求著趕緊進去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司徒大師是司徒長風的父親,也算是天工坊頭一塊兒招牌,比起南大師,小魔女莫菲他們。司徒先生的手藝或許缺少些鮮明的特色,卻是天工坊的根基招牌。
“你究竟有什麼事?”
雖然司徒先生對外的形象還算溫和,楊蘊秋也是司徒長風的好友,但任誰面對個在自己的腦袋頂上撒野的小子,也不可能好聲好氣的。
“我就是想讓司徒大師幫我看兩樣東西。”
楊蘊秋拿出紙筆,照著娃娃的投影。認認真真地畫下來。
那是兩個特別的武器,武器只是普普通通的飛劍,特別的是用的材料和法陣,這種飛劍一旦接觸人體,能直接傷害修士的神魂。留下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痕,尤其是其中一個法陣,很是惡毒,一旦啟動傷人,那麼傷口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可能再痊癒,而且直接作用於神魂,疼痛難忍,會讓傷者恨不能死去。
楊蘊秋當初從自己父親的記憶裡看到這種武器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娃娃更是感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資料庫號稱包羅永珍,裡都沒存著這種陰毒的法陣。”
司徒先生看了幾眼,就忍不住皺眉,臉上也帶出幾分嫌惡:“什麼東西!武器雖無善惡,卻也該堂堂正正,這種玩意兒,純粹為了折磨人而生,它根本就是刑具,不算是武器。”
楊蘊秋嘆息一聲,又隨手畫了一件半身甲:“認識嗎?”
司徒先生頓時滿頭黑線:“這是我們天工坊二十年前出產的半身甲,叫蝙蝠三號,雖然是舊東西,可那時候的半身甲質量都好,造的也認真,到現在還有不少人懷舊,不肯更換,我就保留了一身,怎麼,你對它感興趣?”
楊蘊秋搖了搖頭,拿出筆,低下頭就開始畫線條。
司徒先生一看就知道,他是準備把半身甲上的法陣描繪下來,不由笑道:“你描它做什麼?那時候用的法陣都複雜,這上面起碼有三百多個,而且不像現在,使用並列結構,可以分割,那時候喜歡一環套一環的用,一個法陣是另外一個法陣的組成部分,根本分不開……”
他幾句話的工夫,就看見楊蘊秋的筆不停,刷刷刷刷,簡直像是不用思考一樣,很快就把複雜的法陣繪在紙上。
使用的紙張很大,桌子上都放不開,一直落到地下。
司徒先生閉上嘴,也多了幾分好奇。
沒多久,也就半個時辰左右,楊蘊秋就把法陣都給畫完了,雖然是在紙上繪製,無法測試,但司徒先生玩這個玩了幾十年,一眼就看出這些法陣沒有一絲的謬誤。
“不錯,記性真好,你……”
他話音未落,就見楊蘊秋又拿了一張紙,筆下不停,繼續寫寫畫畫。
司徒先生聳聳肩,乾脆像以前批改學生作業似的,拿了把椅子坐在一邊盯著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