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希望。”
“在這趟追逐中,太陽已經升起了三次,我們卻什麼鬼線索都沒看到!”金靂抱怨道。
夜晚變得寒意逼人。亞拉岡和金靂陷入熟睡,每當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看見勒苟拉斯不停來回踱步,或是用自己的語言低聲唱著歌謠;在他的歌聲下,深黑的天空綻放出一顆顆星斗。夜色緩緩消退,三人一起看著曙光從無雲的天空中出現,直到最後太陽也跟著升起為止。天空十分清朗,東風將所有的迷霧吹散,眼前的大地籠罩在微弱的光芒下。
他們可以看見洛汗國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和多天前在大河邊看到的景象並無二致。西北方則是黑暗的法貢森林,距離一行人大約還有三十哩左右的距離,森林的盡頭則消逝在遠方的藍色天空下。在更遠處,則是一個彷佛飄浮在雲海之上的馬西德拉斯峰,也就是迷霧山脈的最後一個山峰。樹沐河從林中流出,湍急的河水將河岸切出一道深深的縫隙,半獸人的腳印從山腳下轉向河邊。
亞拉岡銳利的目光跟著那足跡移向河邊,接著又轉向森林,他看見遠方的綠地上有一塊急速移動的暗影,他立刻趴向地面,仔細地傾聽著。勒苟拉斯則是站在旁邊,用他纖細的手指遮住日光,看向遠方。在他的眼中那不是黑影,而是許許多多的騎兵,騎兵手上的長槍在陽光下反射著針尖般的光芒,凡人眼中是無法分辨得這麼清楚的。在他們身後更遠的地方,則是裊裊上升的黑煙。四周一片寂靜,連金靂都可以聽見風吹過草原的聲音。
“騎兵!”亞拉岡跳起來大喊道:“很多騎著快馬的騎兵,朝著我們衝過來了!”
“沒錯,”勒苟拉斯說:“共有一百零五匹,他們擁有金黃色的頭髮和閃亮的長槍,為首之人身形十分的高大。”
亞拉岡微笑道:“精靈的眼光果然銳利,”他說。
“才不算呢!這些騎士距離此地不過只有十五哩而已!”勒苟拉斯說。
“不管一哩還是十五哩,”金靂說:“在這種空蕩蕩的平原上我們都逃不掉,我們應該等待他們,還是繼續趕路?”
亞拉岡說:“我們在這邊等,我已經很疲倦了,追蹤已經失敗了。至少有其它人趕在我們前面,很明顯這些騎兵是從半獸人的方向趕過來的,我們或許能從他們那邊獲得新訊息。”
“或者是嚐到槍尖的滋味……”金靂說。
“我看見有三匹馬沒有騎士,但沒有發現任何哈比人的蹤影。”勒苟拉斯說。
“我沒說會聽到什麼好訊息,但不管是好是壞,我們都必須在這邊等待。”亞拉岡說。
三人離開山頂,避免讓自己成為清楚的目標,並且緩緩地走下北邊的山坡。在山腳不遠處他們停下腳步,裹著斗篷坐下來。時光緩緩流逝,風中充滿了疑惑的味道,金靂覺得十分不安。
“亞拉岡,你對這些騎士知道多少?”他問道:“我們在這邊枯等,算不算坐以待斃?”
“我曾經和他們一起生活過,”亞拉岡回答:“他們是驕傲、自視甚高的民族,但他們也是言出必行,光明正大、心地慷慨的人們,他們勇敢但不殘酷,睿智但並非飽讀詩書;他們不會以文字記錄歷史,卻是以豪壯的歌曲記述一切,就像是黑暗年代的初始人類。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演變如何,我也不知道在叛徒薩魯曼和索倫的威脅之下,這些驃騎國的子民們有什麼變化。他們和剛鐸之間有綿長的友誼,血緣上卻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是由年少的伊歐所帶領而離開北地的,他們的血統,其實和谷地的巴德或是和森林的比翁一族比較接近。現在你還是可以在那邊,看到如同洛汗國的騎士一般高大壯美的人類,至少,他們絕不會和半獸人有任何瓜葛。”
“可是,甘道夫提到過,謠傳他們向黑暗魔君進貢的訊息。”金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