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顧太太沒有離家出走!
這樣的想著,顧澤愷退出臥室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在門縫的下面見到昏黃的光線。
小心翼翼的推開半掩的書房門,林盛夏瘦小的身形就躺在那張不大的沙發床上,用著下意識自我保護的姿勢蜷縮在那裡。
許是夢魘了,額頭上的冷汗將雪白晶瑩的肌膚打溼,就連面色都蒼白著。
顧澤愷慢慢的蹲在她的面前,將蓋在她身上的書移開,額前漆黑的發上滴下來的水落在地板上,很快便暈成了一灘水漬。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林盛夏的這幅模樣了,結婚五年,他一向都是淺眠的,林盛夏只要有動作他就可以醒來,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經歷過什麼,能夠讓她這麼多年來睡夢之中都處於害怕的恐懼感裡。
用著極為緩慢的動作,顧澤愷抽出了林盛夏的掌心。
他沒有忘記喬胤對自己說的,之前顧太太因為想要救出自己,用烏克扔過來的到自殘。
她那麼千方百計的想要將自己救出去,他一睜開眼睛卻讓她先將蘇暖帶出去,似乎真的太傷人心了,顧澤愷如是的心想。
將室內拖鞋踢到一旁,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只因為這樣可以減少鞋底與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響。
顧澤愷再次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個家用醫藥箱。
其實他一哈氣嘴裡還是一股濃濃的威士忌味道,之前不要命的喝法令他現在胃腸如攪,可顧澤愷只是安靜的坐在地板上,將林盛夏因著熟睡而無力垂落的手心輕柔的用大掌包裹住。
棉棒沾著雙氧水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邊沿都有些泛白的面板,血跡其實早就已經乾涸了,顧澤愷卻依舊還是一邊擦拭著一邊微張涔薄唇瓣呼著涼氣落在那傷口上。
像是怕弄疼了她!
顧澤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林盛夏的臉上,那張就算是在睡夢之中依舊緊抿著的唇瓣繃得緊緊的,眉心緊蹙冷汗滾落,可就算是這樣,一張淡雅清冷的臉卻依舊美麗如初。
平攤開自己的大掌,顧澤愷將橫亙在掌紋處的傷疤與林盛夏的對在一起。
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巧合,兩條傷痕竟然出人意料的吻合在了一起,邊沿相互對接著,像是一種無形的憑證。
代表著他們夫妻兩個人曾經為彼此受過的苦疼。
“顧太太,我回來了。”之前不理智的爭吵令顧澤愷甚至連這句話都沒有說出口,此時夜深人靜,男人低啞醇厚的聲音夾雜著威士忌的酒精味道。
在空氣裡孤獨而又寂寞的傳遞了開來。
大寒·225 這麼近,這麼遠
林盛夏是被熱醒的。
纖長的睫毛顫抖了下,隨後慢慢的張開眼睛,用了好半天才適應過來這間對自己來說並不算陌生的房間。
明明在顧澤愷離開之後她就已經搬出了這間臥室,更何況之前自己是坐在書房裡看書的,為何一睜開眼睛她又回到了這裡?
這個問題的答案片刻之後林盛夏便找到了,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腰上橫亙著結實的手臂,那是專屬於那個男人的。
顧澤愷怎麼會又回來的?自尊心那麼強的男人在知道自己有了離婚的念頭之後,怎麼可能還會回到這裡來?
林盛夏原本就沒有打算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裡看到他,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才過去了幾個小時,顧澤愷卻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當中,甚至——
他將她帶回到臥室裡!
她能夠感覺到顧澤愷赤-裸的胸膛貼合著她的背脊,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他胸口的兩顆突起因著與空氣接觸硬硬的,而手臂固執的纏繞在她的腰肢之上,就算是林盛夏掰也掰不開。
林盛夏旋即也不在動了,任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