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許總,我看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回去,有進展我們會通知你的。”
許淖雲訥訥地應了,傅處長便陪著他走出來。路過外面報警中心時,許淖雲停下了腳步,說:“傅處長,我在這裡等等。她最遲明天上午10點就會出來,是嗎?”
傅處長說:“是的。如果問不出什麼情況,我們最多隻能留她24小時。證據查實後,即使她不說,也可以刑事拘留。”
許淖雲的臉色一變,抿著嘴唇什麼話也沒說。
傅處長剛才就看出來。眼前這位年輕的總裁有些異樣。他這輩子跟經濟案件打交道,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有要錢不要人的,也偏有要人不要錢的。他看出來許淖雲和那個女嫌疑人多半有感情糾葛。但是嘴上也不點破,只是和氣地說:“那你自便,如果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傅處長走了之後,許淖雲在報警中心的冷板凳上坐了下來。周遭一片混亂,有人哭,有人罵,還有人說著說著打起來了,可他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腦中滿是她的影子。
一大早。張默雷帶著律師來領人。路過報警中心時,他看到裡面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垂著頭坐在椅子上。張默雷的腦子騰地一下燒著了,他衝進去一把將許淖雲從椅子上揪起來用力一推,吼道:“王八蛋!你他媽的幹了什麼事!你把她弄到這裡來!你知不知道她這輩子就是乖乖讀書。連教導處都沒去過,你居然把她整進局子!”
許淖雲一宿沒睡,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實在忍不住眯了一會眼。張默雷突然衝過來,他一開始還沒認出是他。許淖雲被推得向後趔趄幾步,張默雷的拳頭又跟著砸了過來,許淖雲反應過來,擰住他的手腕。兩個人廝打起來。
“喂!幹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這裡打架,你們不想活了!!”報警中心的值班幹警拍著桌子吼道。
律師趕上來勸架,他架開張默雷、擋住許淖雲,好言勸道:“張總,我們還是先去領人吧。鍾小姐在裡面呆了一整晚了!”
張默雷恨恨地放下拳頭,怒道:“有賬回頭再跟你算!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就給我等著!!”
許淖雲憤恨地瞪著張默雷,但想到他們是去領人的,他也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不再做聲。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律師與公安溝通完畢,鍾艾在那份毫無實質內容的筆錄上籤了字,便在警官的陪同下走出審訊室。
“小草!”張默雷趕上來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她只是輕聲說:“我沒事。你不用這樣。”
她的手和臉都是冷冰冰的,嘴唇也毫無血色,肯定是凍了一整晚。張默雷急忙把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心疼地問:“還冷不冷?”
鍾艾低著頭,微微地搖了搖。
昨天一整夜,她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待著。公安每隔兩三個小時就換一個人進來,重複問她問題。她剛一想趴下睡覺,他們就拿一盞刺眼的檯燈照著她。說起來也奇怪,他們這樣對她,卻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她倒一次水。她曾經產生一個錯覺,好像許淖雲在外面看著她。
他不可能來的,他那麼恨她,甚至告她洩露公司機密。他恨她,她還能想得通;可是他竟然這樣誤解她……從公安的問話中她也知道了,她那臺電腦曾經儲存過那份秘密檔案,後來又被拷到u盤裡。這些事她當然全都沒有做過,那麼創聯內部一定有人想陷害她。
“小草,我送你回去吧。”看到她剛從訊問室出來,神情卻那麼冷靜淡定,張默雷卻更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