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此人雙臂平伸,一團團黑霧源源不斷從體內飛出,在其腋下形成一雙鷹翼一樣的東西,片刻之間,此人的身影彷彿已經變成了一隻黑色獵鷹,雙翼一展,無聲無息之間飛出百丈之遠,藉著夜色飛遁,其速如電。
水生冷哼一聲,抖手祭出靈獸袋。
待到青光雕在空中現出身影,扭頭衝著追來的蝶衣說道:“走”,把黑虎收入靈獸袋中,縱身躍上雕背。
水生如今的遁速,還不如青光雕快,蝶衣雖然背後生有雙翼,短距離之內來去如風,卻不適合長時間飛翔。
沒想到,以青光雕風屬性妖禽的遁速,竟然追不上那名鷹一樣的黑衣人,一直追出兩個多時辰,反而越追越遠。
水生的神識之中已經完全捕捉不到那名黑衣人的身影,沉吟了片刻,低聲吩咐幾聲,止住大雕前衝的身影。
“主人,就這樣放過此人嗎?”蝶衣眼珠一轉,問道。
“聽你的意思,有辦法找到此人?”
“我雖然無法用神識找到此人,卻能嗅出此人身上的氣味,不如我們守在城門附近。等著此人回來。”
水生沒想到蝶衣還有這一手神通,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淡淡一笑。說道:“廣陵城東西南北四座城門,你我守得過來嗎?算了,不管他了。”
離著城牆還有四五十里,水生停下遁光,先後祭出靈雲梭和鎮妖塔來。
蝶衣望了一眼鎮妖塔,輕嘆一聲,不情願地化為一道白色光絲,飛身鑽入塔中。
“聽說了嗎,乩家兄弟和夜梟昨夜在城外被人給殺了。”
“開什麼玩笑。只聽說過這三人殺人,卻沒聽說過誰能殺了他們,你不會弄錯了吧?”
“我會騙你,屍首現在還在那裡躺著呢,不信你去看看。聽說最早發現的幾名修士還因為夜梟遺留在屍身旁邊的兩件本命法寶起了爭執,打了起來。”
“有這樣的事,太好了。”
“嘿嘿,報應,這三人早該被殺了。”
“夜梟這老東西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陳賢弟要是神魂未散,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在哪裡。老子也去飽飽眼福,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據守城衛士說,這三人是因為追殺崔天君。才會被人所殺。”
“城門口有留影玉壁,禁制強大。既然這訊息從守城衛士口中傳出,想必沒錯。對了,崔天君是誰?”
“不會吧,崔天君你都不認識,驊山雙煞你知道吧?”
“你是說那一對魔修?不會吧,他們只不過是金丹期修士,能有如此大的神通?”
“那有什麼稀奇的,這一對煞星也不是等閒之輩,莫要忘了,這二人近百年來可是一直在外海獵殺妖獸過活的,論起鬥法經驗來,只怕許多元嬰修士也比不上。”
“嘖嘖嘖,能把夜梟這老東西給收拾了,真牛!”
“是啊,這老傢伙幹了那麼多缺德事,身上的寶物只怕是數不勝數?”
水生早已換了衣衫,變回了自身面目,駕馭飛梭緩緩從城中飛過,一路上,不時聽到有關夜梟和乩家兄弟和崔天君的訊息。這才明白,被自己殺掉的三人原來還是大有名頭之人。
在西城坊市之中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圈,一眼望到那間自己購買過衣衫的店鋪,心中一動,再次踱了進去。這一次,水生直接購買了十幾套各不相同的袍服,就連冠帶之物都買了一大堆。
幾個時辰後,水生頭扎鍛帶,一身銀袍第三次出現在天緣閣中,這一次,水生把面容幻化成了一名四十歲許的中年男子。
坐在其對面的,是另一名身著白袍面貌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此人自稱姓孫。
水生不禁暗自佩服天道商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