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知道她肯定又是想起了那件事情,趕緊把她的手放下來,雙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溫暖。“你別再想了,不管他是來做什麼,你都不可以在想念他,更不可以和他見面,知道嗎?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你在這裡,不然這些天你的眼淚白流了,你的委屈白受了,你和他已經沒有可能了,你知道嗎?”
一番話說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裡一片靜默,安靜的有些嚇人。
過了半晌,紀闌珊才抬起頭,稍稍提高了聲音說道,“我知道,我要開始新生活,你不要擔心。”說完對著白若綻放出一抹笑容。
白若聞言也笑了笑,“你能想開就好。”
房間裡又是一片靜默,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是這時,敲門聲適時地響了起來。
紀闌珊和白若都有些詫異,白若看了紀闌珊一眼,兩個人都是一臉疑惑,白若看向門口清清嗓子這才問道,“是誰呀?”
“白小姐,在下陳方圓,有事拜訪。”門外,一道蒼老卻渾厚的聲音傳來。
》“乾爹?”紀闌珊小聲的說道。
“他知道你在這?”白若疑惑的問了一句。
紀闌珊擺擺手,“不會呀,我來這誰也不知道。”
白若想了想,“恐怕他已經知道你在這,不然也不會貿然來訪,那你就大大方方的面對他,見機行事吧。”
“我也是這樣想。”紀闌珊回了一句,便朝白若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我來吧。”說吧,緩緩走到門邊,雙手開啟房門。
在門開的那一刻,紀闌珊展現出最美麗的笑容,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義父。”
陳方圓倒也是不吃驚,依舊是儒雅大方的笑容,只是哈哈笑了兩聲便大步走進門來。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陳方圓走到房中還未坐定,就回過頭來朝紀闌珊說了一句。
“義父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紀闌珊也不慌不忙的走到桌旁,讓陳方圓坐於座位上,又倒了一杯茶水才又說道,“女兒在這裡落腳的訊息可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呢。”
陳方圓端起茶杯,並未品嚐,眼神看著盪漾的茶水水面,“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未向我求救,也沒有告訴我一聲,真是舀我這個義父當擺設了麼?”話雖職責,但卻未有一絲責怪的意味。
“女兒不敢。”紀闌珊搖搖頭,看向陳方圓,“只是……”
陳方圓擺擺手,打斷她的話語,“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也相信你的為人,斷不會做那等事情。”
“謝謝義父。”紀闌珊點點頭,心裡因為這一句話變得溫暖了幾絲。
“這十幾日,我一直在找你,心知你能去的地方除了王府就只剩下天上人間了,便派人在這蹲守了幾日,終於發現了你的身影,我這才過來。”
“哦?”白若停了半晌才出聲問道,“外面那些可疑的身影原來是陳老闆的手下?”
陳方圓低下頭,輕輕地點點頭,“正是。”
白若皺起眉頭,有一絲疑惑的問到,“您的手下竟能光天化日下手持佩刀的埋伏在附近?”
陳方圓似乎沒料到白若竟能問道這麼詳細,思忖了一會才說道,“在下聽聞王爺最近也在找什麼人,才猜測義女並未如傳言那樣葬於火海,所以也派了一些人蹲守在附近,白姑娘看到的那些應該恰巧是王爺的人吧。”
白若總覺得陳方圓這話哪裡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奇怪在哪裡,只好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不再追問下去。
“義父,您此次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紀闌珊倒是未聽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陳方圓喝下一口茶,“我這次來,是想帶你回陳府,去我那裡住一陣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