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頭終於結出了土系中強大的防禦術式——萬壑土具。
一時間地動山搖,腳下方圓十丈的土層入海潮層層疊疊湧來將秦鋒覆蓋。
血液也終於掙脫了燭影束縛,猝然消散。
萬壑土具的內部驟然閃過紅光。似乎是由於因果律的緣故,萬壑土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秦鋒嘴角一抽:“嗟,果然是無用功嗎。”
信仰壁壘——破。
法相化身——破。
護體靈盾——破。
殘敗到只有二尺長的血矛擦破秦鋒鉗來的雙手,直釘入了心臟。
“呃。”悶哼間,秦鋒用腐蝕至白骨顯出的雙手艱難地將血矛拔出丟棄在地,僅是剩下的餘威,只剩槍頭的血矛不停滲著血將土壁浸紅腐蝕。
“啊!”再齜牙動作,趁著血毒還沒有完全擴散,秦鋒右手硬生生掏出了汙穢的黑色心臟丟棄。同時解開土具而出,卻是不見巫啟的身影。
整個戰場,正戰至於白熱化,勝利的天平正逐漸向大昱傾斜。總算是稍感放心,也沒有嘍囉奴修敢來打擾,秦鋒蹣跚行著,在覡隨的屍體上搜尋一翻卻什麼也沒找到。
體內由於還有餘毒,只覺頭昏腦漲,乾脆就坐在了屍體之上。
放眼環顧,即使落入下風蛇僕的依然兇猛,不想尋常修士般惜命,出招皆是以命換命,不禁感嘆此戰結束,至少要折損近千人。
“主人,你受傷了?”正當秦鋒唏噓著,甚至在考慮下一步該如何運作。卻是羅琦重新戴上了眼罩返回。
秦鋒轉頭道:“沒什麼,數日的工夫就能癒合。”打量著羅琦,但見之並無異樣,“等過些時日,你將眼睛的事,給我說一下吧。”
既心虛,又有些感動,羅琦應道:“是的,主人。”手中又遞來乾坤袋希翼道:“這是從樊陰身上找到的。”
秦鋒接過開啟一看,不禁為之感嘆。裡面的靈石至少有三十萬之巨,琳琅滿目的各種靈草與瑣碎器物、材料更是難以計數。此時自然無法清點,最後秦鋒被其中放置的獸皮簡文吸引。
取出一觀,原來早在私下樊陰就與巫族之間有了聯絡。但主要是是交易上的往來結識的一位高階巫修。二者的關係似乎還不錯,書信者還向樊陰談論著自己的生活,抱怨著巫神殿中的壓抑與森嚴的階級。十餘份簡文中,更數次安慰著樊陰不要鬱鬱寡歡,並附和為之痛罵大昱鳥盡弓藏的行為。
再翻閱到最後第二張,日期則落到了釋天盟大軍犯境之後。書信者勸告樊陰要麼趕緊離去,要麼投誠巫族。那個時候釋天盟正連戰連捷,但書信者言詞間似乎極為自信巫族有必勝的把握。
再翻看最後一份,那是虛青寫給樊陰的簡書。其中大讚著樊陰良禽擇木而棲的明智之舉。並說著其投誠對於巫族具有極為巨大的象徵意義,以此許諾了許多連秦鋒看上去都心動的條件,並約定了接應地點承諾必將安全的護送樊陰至巫神殿。
至於拿大昱作投名狀?信中隻字未提。
第六百零七章
秦鋒恍然,將獸皮簡書遞給羅琦道:“樊陰又對你說什麼嗎?”
羅琦慚愧地搖頭:“當時我失去了神智,什麼都不知道。”
秦鋒長嘆一聲:“我們被巫族算計了。真是好一招離間計呢!弄巧成拙,我本想讓樊陰的蛇僕作為先鋒開路再次贏得諸人對它的信任,卻沒想堅定了它背叛的決心。正是我們的多疑,造成了毫無意義的慘重傷亡。”
三目一行,羅琦草草閱過,為秦鋒辯解安慰道::“但是樊陰早有異心是事實。即使沒有這個契機,它日也絕對會叛變,說不定還會造成更大的危害。”
“這就只有神知道了。”秦鋒收回書簡,將之用靈活灼燒吩咐道:“這事你不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