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時分,佟碩暉帶著佟海坤出去散步,趁著天氣好,梁秀芳在家中整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叮囑了父子倆早去早回。
「槿樺……你在家休息一會兒,帶著雨慧早點兒睡。」佟碩暉臨行前走到殷槿樺的臥室中,輕輕敲了敲門。
得到對方的允許後,進屋坐在床邊逗逗孩子。
「槿樺,家裡要是悶得慌,我帶爸出門,你想吃點兒什麼,或者想買什麼。我給你帶。」
「你先做自己的事情吧!家裡沒問題。一切都能應付得過來。」殷槿樺沒有抬頭,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冷。
佟碩暉點點頭:「也好。你們好好休息。等晚上回來再陪你說會兒話。」
「沒事。你去忙吧!」
「好的,如果我回來得晚,你早點兒休息。」
佟碩暉這番話,就如同曾經和殷槿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那樣。他的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倆人的關係,因為近期的一些事情在逐漸緩和,興許正如他設想的那樣,關係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也許過不了多久。又能和從前那樣了。殷槿樺是不會為了最早那件事,讓孩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而這幾天,雖然殷槿樺嘴上不表現,心下大概也確定了留下來。
簡單地做出道別後,帶著父親便出了門。
屋內只剩下殷槿樺和梁秀芳,向來這倆就有著些許過節。殷槿樺也是出於這次帶孩子回來看老人,倆人之間見面時也沒有說過話。現在家中只剩下兩個人,氣氛也難免有些陷入尷尬。
梁秀芳走進臥室,殷槿樺正哄著孩子。
「我就是單純來看看孩子,這孩子畢竟也是我們佟家後人。」梁秀芳語氣雖然聽不出情緒,卻讓人感覺並沒有這麼簡單。
「能不能讓我抱抱她?」梁秀芳留意著殷槿樺的動作,試探地問道,並將身子靠近了幾分。
「可以。」殷槿樺也放下戒備。
梁秀芳伸手接過孩子,輕輕哄著懷裡的雨慧,不時,自言自語道:「多好的小丫頭,白白胖胖的。可惜營養有些跟不上。沒關係,看看奶奶。」
梁秀芳沉浸在逗小娃兒的快樂中,殷槿樺在一旁沒說一句話。
稍稍過了一會兒,雨慧有些瞌睡,梁秀芳將孩子又交還帶對方手中。
「殷槿樺。」梁秀芳提高了聲調。
「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嗎?」
梁秀芳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你還算機靈,是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從梁秀芳的表情中,殷槿樺能補充到一些資訊,心下有了幾分猜測。她將雨慧輕輕放回床上,蓋好小被子。
「我們到外頭房間去商量。」梁秀芳先行起身離開。
殷槿樺跟著對方來到外頭的客廳。
「坐下吧!」梁秀芳簡單地說道。
「您想和我商量什麼事情?」殷槿樺雖然心中對梁秀芳有些意見,臉上情緒依舊平靜。
「事情你應該也猜得到,所以我說你是個聰明人。就專業告訴你吧!我們家老佟,病情你也是知道。這幾天讓你帶著孩子回來,並不是讓我們碩暉重新接受你,因為你根本不配!」梁秀芳加重了後面的語氣。
殷槿樺沒有生氣,也沒有發作,同樣也是笑:「是啊,你說得一點兒也沒錯。這次嘛,都是看在佟叔叔的面子上。」既然已經離婚,稱呼上也變得陌生起來。
「你心裡清楚我就把話攤開了說。」梁秀芳笑得很不一樣。
停頓了一會兒,接下去說道:「殷槿樺,這幾年來,你也看到了。本來你沒有出現時,碩暉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包括他要娶的人,我也有數,但是你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梁秀芳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死死盯住殷槿樺的臉,像要將其撕碎。
殷槿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