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殷梅這些年,在我們家可幸福著呢,多虧了你這個好媒人。」殷平笑得合不攏嘴。
殷母聽到這倆人的對話,臉上顯得有些難堪,想著自己這些年的處境,與其說幸福,還不如說在人間地獄裡受著巨大的煎熬。
「你們先聊著,我去做飯。」殷母說完,朝廚房裡走去。
「你看看,平兒,要是槿樺以後也能找個這樣的好婆家,我啊,可算又做了一件好事呢!你說是吧?」
殷槿樺雖然將門關上,門外的談話卻聽得一清二楚,想想自己母親的處境,郝姨這人,如果真心要為其他人好,怎麼又會說些背道而馳的話?倒是殷平這種顛倒黑白之人卻能與這類人沆瀣一氣。
「槿樺,出來吃飯了。」
殷槿樺為了不讓母親難堪,索性將門開啟。
席間卻也沒留一副好臉色給郝姨。
「孩子今年多大了?」郝姨把碟子裡的菜使勁往自己嘴裡塞,菜油流得滿嘴都是,眼睛卻死死盯著殷槿樺瞧了又瞧。
「槿樺,郝姨問你話呢,別和個啞巴似的。擺什麼臭臉色?別人能看上你就不錯了。」殷平用力將碗朝桌面上一砸。
「殷平,孩子還不懂事,郝姨,這孩子性格比較內向,您可別和她計較。」殷母一面推推殷槿樺,一面圓著場。
「還是梅兒會說話,小女孩嘛,剛接觸社會,往往聽到別人討論自己的終生大事難免會有些害羞,多適應就好。沒事,大家別光看著,都一起吃啊。」郝姨被桌上的菜餚吸引,雙眼發出貪婪的光,像極了一隻餓壞的野獸。
酒足飯飽,被稱作郝姨的女人笑著說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提醒著殷平:「明天正好週六,我安排的那個地方。到時候讓槿樺多準備準備。希望能有個好的攀談呢。先走啦!」
「郝姨您慢走。」
送走了郝姨,殷平原先堆笑的臉上轉而開始變得陰沉,先是狠狠地瞪著殷母,緊接著朝坐在沙發一角的殷槿樺發火。
「我說你娘倆剛才是不是想讓老子難看?郝姨可是咱們家的貴客,人家難得來家裡一次,殷槿樺你甩什麼高姿態?擺出一副對人愛理不理的樣子。」
「殷平……」殷母向來懦弱,這會子看殷平怒火中燒,大氣也不敢出,她知道自己多說幾句,怕是又要出現一場家庭矛盾。
「給老子滾開!」殷平一把推開殷母。
「槿樺,你就說句話,去吧,啊……就是見個面而已,沒什麼的大不了的問題。就算不喜歡人家,或者沒撮合成,也是給人一個面子,你這樣直接拒絕別人,是有些不禮貌。」殷母坐到殷槿樺旁邊拉拉她的袖子。
「那好,去就去,誰怕誰。」殷槿樺狠狠地瞪了一眼殷平。
「你這是什麼態度?」殷平做出要動手的姿勢。
正好殷書林從外回來。
「都消消氣,槿樺,你媽媽說得對,不管是不是自己願意的事情,別人既然來提了,就當給個面子,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殷書林走進家門。
「爸,你回來了。」殷平見到自己父親,收回了剛才的動作,同樣瞪了殷槿樺一眼,不再說話。
「都是一家人,槿樺,別把關係搞那麼僵。」殷書林笑著走到殷槿樺身邊。
「好吧……我答應你們。」殷槿樺看著殷書林和殷母,也不好再拒絕。
沉默的夜才剛開始。
翌日,殷槿樺一大早被母親叫醒,是媒人郝姨打過來的電話。說上午九點半在紫城西街餐廳見面。
「槿樺,快點,別讓人等急了。」殷母拿出為殷槿樺準備好的衣服,遞進殷槿樺房間。
「媽……」殷槿樺帶著睡意,慵懶地穿著衣服。
「打起精神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