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宛兒生前要寄出的最後一封信。可是沒有來得及,她就去世了。」門步楷臉上也帶著怒意。
「鐘鳴,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對自己的妻子也會下狠心。既然你不信她,為什麼又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還讓你們的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門步楷發出質問。
「哼!門步楷,當初若不是你幹的好事,我也不會這樣。」
倆人嘴裡的話都帶著敵意。
「什麼?爸,門叔叔,你們在說什麼?」一旁的鐘萍萍聽到這樣的言論不知所措。
「萍萍,我們在說什麼,這句話讓你父親對你說。」門步楷同樣在氣頭上,這件事鐘鳴既然挑明瞭要說出口,他也不會有任何退避。
「門步楷,你剛才說錯了一點,宛兒的死只是意外,並不是我安排的。」鐘鳴一口否認。
萍萍在一旁聽著這些話,她不知道該相信誰,這倆人到底以前是什麼關係,如果真像門步楷說的那樣,當年母親的死是父親一手安排,父親不能忍受母親心裡還留有其他人,那麼……這樣的父親太可怕了。
「爸!他說的,是真的嗎?」
「萍萍!你相信外人還是信我?」鐘鳴的話讓萍萍再次陷入兩難。
門步楷在這個時候接上話:「萍萍,我只是一個外人,對於這些事情來說,我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儘可能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與你們作對,我也得不到什麼。所以,既然大家把話都說開,我也不會隱瞞什麼。」
鍾萍萍這個時候上前拉住鐘鳴的胳膊,眼裡滿滿都是想得到答案的情緒。
「爸!您就告訴我真相吧!我從小就沒有了媽媽,還要活在二十多年的隱情中。還有……」她走到秋姨身邊,回想起這些日子秋姨的種種不安行為,於是上前又拉住秋姨,苦苦問道:「秋姨,您一定知道那些事情的,您告訴我好嗎?」
萍萍原本以為自己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可如今這些事,讓她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鐘鳴沉聲道:「萍萍,你不要為難阿秋,她什麼都不知道。」
鍾萍萍在秋姨這裡沒有得到答案,失望地怔在原地,此時的她也不願意再離開這裡,因為這裡有她想要知道的秘密。
門步楷在這個時候發出冷笑:「鐘鳴,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外表看似像一個慈父,可是……」門步楷拼命搖著頭。
「你還有臉說,如果當初不是你的出現,宛兒根本不會死。」鐘鳴回想起那日得知宛兒車禍去世的訊息,再見到宛兒冰冷的軀體時,他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和宛兒待了一個晚上。那個晚上,他明白了很多事情,這是三個人一直以來都沒有解決的問題。
門步楷也不再笑,語氣變為指責:「你根本不配提宛兒。因為你根本沒有保護好她。當初我自知與宛兒不可能在一起,下定決心要退出。可你呢?窮追不捨,甚至冷落宛兒,直到她生下了孩子。」
「門叔叔,您是……」
「萍萍,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門步楷語氣淡然,他甚至比鐘鳴還要看得更清楚。
「鐘鳴,你瞞不過自己的內心,這是一輩子的事情。甚至,你曾經好幾次懷疑這個孩子並不是你自己的,因為自那之後,宛兒有了身孕,你一直冷落宛兒,直到孩子的出生……」
「爸……他說的是事實嗎?」鍾萍萍追問。
鐘鳴點點頭,語氣比之前小了幾分:「他說得沒錯,爸爸心中有芥蒂,不是不相信你媽媽,而是害怕……好幾次嘗試了親子鑑定,可我最後還是打消念頭。」
「我是不是您的孩子,真的有這麼重要嗎?」萍萍眼中開始有些濕潤,準確來說是因為激動。
「我們在一起生活都二十多年了,我就算不是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