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臉上的皮全然成了皺著。這些年,他在外頭,靠給人打工維持生計,日子過得也並不好。自然,也沒有再去尋殷槿樺母女的不快。
「你們還需要人嗎?」殷平問。
幾個人根本沒工夫理他,先前和他調侃的男人見到殷平這副模樣,索性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你走吧!像你這種人,我們可不敢要。」
幾個人不再對他說話,殷平落魄地走出了屋子,他已經不知道該要去哪裡。
兀自站在原地笑了起來,曾經多麼愛囂張跋扈,現在就如同被人嫌棄的垃圾。該去哪裡?又有誰會收留自己。
殷平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想起了一家人在一起偶爾會有的快樂日子。
「凱兒,我們到了,現在走路過去,客戶的地址就在前面。」
殷平感覺到有人與自己擦肩而過,熟悉的身影和麵孔讓殷平停下腳步盯著那個人看。
「佟碩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又回來找那個丫頭了?不是說去了曠海麼?」殷平站在原地發出疑問。
林凱與殷平擦肩而過,朝著前方離去。
殷平站在原地,忽然,他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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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有人來找您。」
「讓他進來。」顧蕭依舊是慵懶的腔調。
「怎麼?您知道是誰?」小丁這次多問了一句。
顧蕭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就算我沒見著他人,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殷平和往常一樣,耷拉著臉走進顧蕭辦公室。顧蕭沒有正眼看他。殷平面對這般屈辱,實則已經習以為常。
「是殷叔叔啊!有失遠迎。」
「顧總,您客氣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想……」
「殷叔,您年紀大,這點我們可以理解,咱們顧總並不是開慈善堂的,就說手頭緊,人人都能理解,您怎麼著?一到沒錢就往我們這兒跑,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誒,小丁,殷叔叔是客人,又是長輩。咱們說話可不要這樣。」顧蕭在這個時候裝起了好人。
殷平為此除了尷尬,氣焰也被壓低幾分。
「那個,顧總啊!實不相瞞,最近是有些緊缺。我來並不是為了借錢。」
「不是借錢,那是來做什麼?」小丁直言直語。
「說起來也奇怪。我在紫城市見到了一個人。您也知道。我那個女兒曾經私自和佟碩暉結婚,當然……這件事我也不敢讓女兒高攀您……顧總您現在的身份……」殷平有些語無倫次。
「殷叔叔不必客氣。想來您還不知道吧!佟碩暉已經死了。」顧蕭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靜。
「什麼!死了!」
「您可能不知道,佟碩暉已經走了一年多,我們以前也是好朋友。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哎!想來大家曾經也感情深厚,心中難免有些難過。只可惜,槿樺她一直沒有走出來。」
「那個丫頭,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小子。她是沒眼光,更不識抬舉。您對她的心意,我也是知道,只不過我們這些普通人家,哪裡能配得上您。」殷平將自己貶低了一番,又連帶著殷槿樺一同彷彿在奉承顧蕭。
「殷叔叔,槿樺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要不這樣吧!小丁,去!給殷叔叔拿點兒……」
小丁走進裡間的工作室,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信封,遞給顧蕭。
「殷叔叔,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還請您收下。」
「真是謝謝顧總了。」殷平見到一堆錢,喜笑顏開。
「叔叔不必太客氣,若今後還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上,就請開口。」
殷平自然是謝了又謝。
等到殷平離開後,顧蕭和小丁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