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笑容依舊掛在嘴角。
「好的。」
顧蕭稍微整了整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
「佟碩暉，你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有要求我的時候。當年，你不是人人都誇的高材生麼？說什麼未來前途無量，讓多少女孩子喜歡。優秀難得的人才。居然落到要來求我的這一天。不錯，有意思，事情真的有意思得很哪！」顧蕭伸手輕輕撥弄著手邊魚缸中的幾條錦鯉遊魚。
魚兒繞開他的手指，聚在一堆。
「小可憐，連你都這麼怕我嗎？來，吃點東西。」顧蕭伸手從身邊的抽屜中摸出一把魚食，把它們都灑入水中。魚食順著旋渦一直下沉，在水中散開，隨後又浮起。
「顧總，人已經來了。」
在助理的提醒下，顧蕭微微抬頭。
眼前的佟碩暉神情低落，從未有過的失落從眉目間顯露出來。對此，顧蕭的得意更深了一分。
他朝助理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先退出去，好單獨和佟碩暉聊著事情。
「碩暉，是看你這表情，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顧蕭的語氣分明帶著看笑話的樣子。
「是……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請你幫忙。」
顧蕭露出得意的笑:「事情都好說。咱們不是老同學嘛！來，碩暉，我們好久都沒聚了。換個地方說。」轉個面，對喚了助理來，在身邊叮囑了幾句。助理點點頭。示意理解他的意思。
「小丁，就照我的話去安排。剩下的工作按照工作章程上寫的進行。我這兒陪一個以前的好朋友。人家也難得來一趟。」顧蕭說這些話，分明就是在顯擺自己現在的社會地位。
「碩暉，這邊請。」顧蕭伸手朝作出示意，將佟碩暉引入對面的通道，那條通道，是朝著出口的放向。
「去哪裡？」
「我通常在設計完新專案的時候，都會從這兒出去，再去隔壁那個茶餐廳坐一會兒，喝點飲品。」顧蕭仔細觀察佟碩暉的神情。繼續道：「不如我們也上那兒坐坐，順便說說你面臨的困難。我能幫到的，儘量幫你。」
諷刺越來越深刻，佟碩暉從來沒有想到，到了關鍵時候，卻讓向來有著在各方面競爭的人來開口提幫忙的事情。
透過一段林蔭路，附近果真像顧蕭描述的那樣，在樹蔭路的紅磚牆面盡頭，開著一家不是很起眼的茶餐廳。店雖然小，卻整潔，精緻。
「進來吧！這兒平時沒什麼人。也是談事情的好地方。」顧蕭走在前面。
店員很快認出了他，陪著笑道：「顧總，今天又有空過來了？」說話的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在顧蕭面前陪著笑，一副馬屁十足的樣子，再看到佟碩暉時，臉部表情有了變化。
「小董，這位是我的朋友，安排一處好的休息區，我要在這邊和我的朋友小聚一會兒。」顧蕭的話讓女人的冷漠再次消失。她從佟碩暉身上收回眼神，繼而繼續點著頭笑道：「顧總，來這邊……」
女人領著倆人來到一處靠裡間的位置，雙人方桌，椅子精心用藤花裝飾得別有一番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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