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失盜,您覺得哪個災禍更大?”
大漢死也不信他的話,只當他是在為自己辯白,“什麼‘聖都小神運算元’,全是欺名盜世,今天我非砸了你這個攤子不可,免得你再去害人!”
大漢當真一邊說著一腳就踹上旁邊的木桌,宋伯宋嫂看得心驚膽戰,急忙對小賀使眼色,宋伯還在旁勸說:“快去和這位爺道個歉,把卜金還給人家,就說是你失手算錯了。”
“無妨。”小賀面帶微笑,“這點桌椅板凳也不值錢,我正好想換套新的,又不想自己花錢,這人若趕著要送錢給我,我豈有不收的道理?”
宋伯宋嫂聽不懂他的話,但是知道這小子向來有點鬼花樣,而且在這裡擺攤的兩、三年內從未失算過,按理說這次不應該會失手才對啊!
如果小賀算得都對,那現在這砸得起勁的大爺,一會兒會有什麼牢獄之災呢?
大家正在旁觀,那大漢一掌掃翻了桌子上的籤筒,籤筒飛出打中了大漢騎來的馬,那匹馬長嘶一聲,像是受了驚,竟然不受控制地瘋狂跑向街的那一頭。
正在此時,小街的另一頭有一隊人馬正靜靜地走向這邊,大概是因為怕清晨擾民,所以這隊人馬雖是官家裝扮,但並沒有鳴鑼開道。
只是宋伯宋嫂一眼就看到人馬中飛揚的旗幟,不由得同時呼喊出聲,“哎呀,糟了!”
的確是很糟。因為那面旗幟上端端正正地寫著“令狐”兩個字。常在這裡擺攤的人都知道,這是令狐丞相要上朝了。
眼見那匹馬筆直地朝著丞相隊伍衝過去,隊伍之首的護衛也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高喊一聲,“保護丞相!”接著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在驚馬的背上,喝斥了幾聲,將那匹馬硬生生拉停在小街一旁。
宋伯宋嫂才剛撥出口氣,又聽到那邊有人喊道:“誰的馬?竟敢衝撞丞相的隊伍?”
這一聲喝問,讓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大漢嚇得臉色蠟黃,雙腳定在原地竟然不敢過去。
小賀還是那樣淡淡地笑著,“怎樣?我說你今天要有牢獄之災吧?”他嘆了口氣,“唉,衝撞朝廷大官的罪名可是不輕呢!”
那名大漢和宋伯宋嫂立刻明白過來。原來他之前所說的牢獄之災,指的竟然是這件事?!
宋伯宋嫂當然是歎服於小賀的占卜靈驗,那大漢可是被嚇得掉了魂,腦子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著丞相府的侍衛過來問道:“那匹馬是你的?”
“是,哦不是。”大漢已經語無倫次。
小賀在旁邊笑眯眯地說:“是這位大爺的馬,他剛才忙著砸我的攤子,沒想到驚了馬,衝撞了丞相的隊伍。”
“砸你的攤子?”侍衛很困惑地看著旁邊已經七零八落的占卜攤,說:“你們兩個都和我去見丞相。”
大漢和小賀一起被帶到馬隊的前面,侍衛總長單膝跪地,“丞相,剛才是一名草民的馬驚了。”
令狐笑在馬車內幽然開口,“馬的主人找到了?”
“是,就在跟前,他正在和一個小夥子發生口角,打翻了小夥子的攤位,所以驚了馬。”
他平淡地說:“當街打架,主人管制不當而驚馬,在我聖朝律令中,此案如有傷及人物,要照價賠償受損人財物,馬主要受杖責四十,下獄十天;衝撞朝廷大官之罪還應罰杖責兩百,下獄一個月。你叫人把馬主帶到兵部去處理吧。”
“是。”侍衛總長伸手去拉大漢的肩頭,那大漢連忙伏地叩首,“丞相饒命,丞相饒命,小的不是故意和丞相為難,是昨天這小子給我算命,說我家中有災,因他算得不準,害小的白白花了卜金,小的今天早上是來找他算賬的,萬萬沒想到會衝撞到丞相大人您啊,求大人憐憫,小的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和妻兒。”
令狐笑沉聲道:“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