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入口——香濃溫熱、甜而不膩。竟然是——牛奶?!!
西弗勒斯微微瞪大了眼,然後撇開頭不願再喝。他最討厭喝牛奶了,而德拉科卻幾乎每天早晚都要逼他喝一杯。於是不滿地瞪了德拉科一眼,騙子,居然在茶壺裝牛奶的!
德拉科見西弗勒斯不願再喝了,就著西弗勒斯剛才喝過的地方將杯子中剩餘的牛奶灌入口中,然後湊上那張微微張開,似乎正欲說什麼的薄唇,乘隙將自己的靈舌迅速地鑽進了西弗勒斯的唇中,將唇中的牛奶渡了過去。
黑髮少年的身體散發著令他安心的好聞香氣,少年的口腔溼熱誘人,帶著淡淡的奶香……
雖然不怎麼懂,也沒什麼經驗,但原始的衝動和直覺讓德拉科忍不住想要舔遍西弗勒斯的口腔,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為了自己的計劃……
將牛奶喂西弗勒斯喝下,德拉科退後,再倒出一杯,將杯口再次遞到西弗勒斯唇前,學著西弗勒斯的樣子威脅地挑眉,意思很明顯——'是你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喝?'西弗勒斯本就微微紅了臉,此時更是紅得發燙。被德拉科養得越發白皙細膩的臉上,暈染上了兩團不知是害羞還是氣惱的紅霞,真是可愛又誘人……
德拉科真的差一點就要吻上去了,但惱羞成怒的蛇王是可怕的,雖然就著德拉科的手妥協地再次喝下了牛奶,但他也在桌下惡狠狠地踩了德拉科一腳,痛得德拉科差點驚跳起來,也丟了吻上西弗勒斯臉頰的心思。
但西弗勒斯雖然生氣也依舊掌握著分寸,腳也一踩下便立刻抬了起來。疼痛轉瞬即逝,德拉科也只是驚痛了一下,其實壓根沒有受傷或隱隱作痛什麼的。
在又喂西弗勒斯喝了兩杯牛奶之後,德拉科見西弗勒斯真的不願再喝了,也不再強迫。他無奈又寵溺地看著難得孩子氣的西弗勒斯,溫柔地抬手用自己的指尖擦拭掉西弗勒斯唇邊沾上的淡淡奶漬,然後指尖在西弗勒斯柔軟溼潤的唇上流連忘返……
而眉眼間卻突然染上了淡淡的委屈和可憐,“西弗,扎比尼笑話我連線吻都不會,你教教我好不好?”
西弗勒斯一愣,既生氣於佈雷斯·扎比尼對德拉科的欺負,又再次對德拉科升起了一股刻意忽略的愧疚感……
如果不是他,德拉科一定已經像他父親一樣,在這種年紀,早已閱盡各種優秀男男女女……
這樣一想,雖然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忘了曾經的初衷和承諾,但心中卻又湧起了無法剋制的嫉妒和疼痛。
“好。”西弗勒斯輕聲說。
兩個人都沒有摘下兜帽。他低垂下眉眼,在德拉科期盼的目光中慢慢靠近……
其實他也只有理論知識,唯一的經驗就是那次訂婚宴上德拉科的“找糖行為”和月光太過美麗的那次晚上……
於是他坐近一步,側身,伸出雙手按住了德拉科的雙肩,小心翼翼地貼近了德拉科的唇,讓兩人的唇瓣輕柔地觸碰在一起,一如上次觸碰時那般地柔軟美好。他抬眼偷看了德拉科的反應一眼,那雙如蔚藍的天空般彷彿能包容一切的美麗眼眸,有迷醉,有溫柔,有期待,唯獨卻沒有牴觸和厭惡……
在西弗勒斯因為德拉科的眼睛而愣神的時候,德拉科張嘴,小心地輕咬了西弗勒斯的下嘴唇一下,直把西弗勒斯嚇了一跳。看著少年眼中戲謔、調皮的眸光,西弗勒斯氣惱地輕輕回咬了一口,然後又怕自己咬得太重,安撫地輕輕舔了幾口。
在德拉科順勢張開了一條縫的唇齒間,悄悄地鑽入,在德拉科的唇齒間四處逡巡,試探、尋找著德拉科的舌尖所在。當雙方的舌尖碰觸到,西弗勒斯驚慌地縮了一下,然後想起了自己身為教父的職責和扎比尼的話,於是他生澀而小心翼翼地勾、引纏捲住了德拉科的舌頭,引導著對方進入了自己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