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的臥室。
忍足雖則來過手冢家許多次,但手冢的臥室卻是第一次進,因此也就十分有興趣的打量。
手冢的臥室如他的人一般,乾淨而簡單。正中間是大大的床,床邊有一張書桌,牆上掛了一幅喜馬拉雅山的照片,牆角有一玻璃櫃的釣竿,另一邊則是佔了半面牆的書櫃,裡邊滿滿的都是書。書櫃前也擺了一張長桌和一張凳子。
此刻手冢正坐在凳子上覆習上課時講的內容,寫著老師佈置的家庭作業。
忍足則是從書架上一排排的瀏覽過去,看著手冢書櫃裡的藏書,順便從裡邊隨手抽了自己喜歡的一本小說拿出來看。
只是,忍足只不過隨手一翻,便看到了書裡夾著的一張年代有些久的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看起來不過才兩三歲的小孩,稍小的那個穿著一件很可愛的黑白色貓耳裝,腦袋上肩膀上蓋了一身粉色的櫻花,茶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燦爛而可愛。稍大的那個則穿了藍色的外套,手還放在稍小的那小孩的肩膀上,似乎想要幫他拂去櫻花,腦袋卻是突然往後轉了去,露出的側臉漲得通紅,似乎有些憤怒的樣子。
忍足忍不住把那照片拿了起來。
照片上那個稍小的小孩,依稀看的出來,眉眼輪廓正是手冢的模樣,髮色和瞳色也是一模一樣。
只是,他從未見過手冢笑的如此燦爛的模樣。
似乎,從認識手冢起,他就一直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算有情緒,也絕少在面部表情上表現出來,不過是在眼睛處一閃而過而已。
他笑了笑,然後伸手把照片放在了手冢看著的書本上,忍著笑意開口道:“手冢,你小時候真可愛。”
手冢只瞅了那照片一眼就當機立斷的開啟了手邊的櫃子,然後瞬間把照片扔了進去後關上了櫃子門,這才道:“你從哪找出這照片的?”
忍足彈了彈手上的書。
手冢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他忽然站起身對忍足道:“忍足,你想看什麼書?我替你找。”
瞧著手冢這有些急切的樣子,忍足有些明白過來。
他原不過想著自己真是運氣,只隨意挑了一本,裡邊就夾了那麼珍貴的照片。
現在看來,忍足的眼睛從那書櫃裡滿滿的書從左到右的巡視一遍,怕是裡邊大部分的書裡都夾了照片吧。
“不用了。”忍足搖搖頭,忽而笑道,“手冢,你小時候笑的很開心,怎麼現在不笑了?”
手冢愣了愣,然後坐下來道:“沒什麼好笑的。”
“是麼?”忍足把手上的書合上,幾乎是自言自語道。
手冢也忽然把手上的筆放下,然後站起身取了浴衣。
看著他拿著浴衣往浴室走去,忍足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手冢,你的傷……不要緊麼?”
手冢歪了歪頭想了想,然後把浴衣放了下來,用右手開始試著脫身上的短袖運動衣。想要不碰到左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他試了幾次沒脫下來後也就放棄,乾脆走到了忍足身前。
忍足先前見他脫衣服都幾乎渾身僵硬了,這時看他走到自己面前,雖說心裡明白必定是左手受傷無法使力造成的問題,卻還是幾乎緊張到結巴的問道:“怎、怎麼了?”
“祖父不許我亂動左手。”手冢把眼鏡取下放在了書桌上,茶色的眼睛清凌凌的注視著他,“忍足,你幫我。”
忍足微微側過頭避開他那過分乾淨清澈的視線,然後伸手去脫手冢的上衣。
手冢的腰很細,面板很滑,溫度還有些涼。
因為怕碰到手冢的左手,忍足的動作很緩慢。
忍足覺得室內的溫度無端端的上升起來,臉上也有些燥熱。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