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跡部家父母平日再不關心兒子,可此時看著手冢國晴和手冢彩菜焦躁傷心的模樣,也覺得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之極了。
而就在這樣越來越重的忐忑下,他們等的電話,終於來了。
看著那陌生至極的號碼,跡部夫人幾乎是顫抖著手接了起來。
“跡部家麼?”那邊傳來一個似乎是在笑的怪異之極的聲音。
“是。”跡部夫人急問,“景吾他怎麼樣?”
那邊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電話裡便傳來了一段錄音。
“他們才不會放下手裡的生意呢。就算知道我有危險了,肯定也只會說什麼‘這點程度的手段都躲不過,怎麼配成為跡部家的繼承人’之類的。”
“可是,對他們來說,需要的只是一個繼承人,而不是一個兒子吧。”
“這世上,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你,你還好吧?”
只有四句話。
前面三句話的聲音與平時的跡部相比,不過是沒什麼力氣而已,卻準確擊中了跡部父母的軟肋,讓他們在此時此刻生出許多愧疚來。
而最後那一句,跡部的聲音已由先前的華麗變得乾啞而慌亂,聲音輕的幾乎像是耳語。
掐掉錄音,那邊再次傳來了那怪異之極的聲音。
“我真想知道,跡部家的繼承人,能值多少呢?”那邊拖長了聲音,經過變聲器改裝的聲音尖的不行,“明天下午兩點之前,我希望能看到跡部家的誠意。嗯 ,如果誠意不夠的話,我們能等,你們家繼承人可沒那麼多時間啊。”
“好好。”跡部夫人忙不迭的答應,“你們是要錢對不對?只要景吾好好的,要多少我們都給。只是,錢,我該怎麼給你們?”
“夫人是在裝傻麼?”那邊陰陰的尖笑,“裝傻也好,真傻也好,明天下午兩點,要是看不到你的誠意,別怪我們下手不留情。”
說完,那邊也不等跡部夫人再次說話,便惡狠狠的掛了機。
“看來鷹幫是打定主意站在安田財團後面了。”手冢國晴開口,聲音有些憂慮。
手冢彩菜卻是想著錄音裡跡部說的最後一句話,心裡慌亂而擔憂,這個時間卻也不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生怕干擾了自家老公的思維。
“前輩。”
戴著耳機神色肅穆的年輕警察突然開口,視線仍然黏在電腦上,嚴肅的彙報:“經過追蹤,打電話的是一個經常混跡在酒吧的年輕男子,與安田財團的公子交情很不錯。需要立即逮捕他麼?”
“先等等。”手冢國晴這般說,然後連通正坐鎮東京警察署總署的手冢國一。
“父親,安田財團已經打來了電話,是一卷錄音。”
“國晴,我們已經在安田高明的私人郵箱內找到了那捲錄音,是昨晚七點的時候從大阪府福島區傳過來的。你讓跡部家的人先盯著安田家,我們立刻啟程去大阪福島。”
“好。”手冢國晴應下,然後對那個年輕警察道,“先盯著那個人。”
“跡部先生,跡部夫人,安田家這邊就先麻煩你們盯著了。”
和跡部夫婦告辭以後,手冢國晴和手冢彩菜就開著車和手冢國一一起去了大阪。
手冢真田白石三家最終是在福島區會和的。
“雖然知道了他們的藏身地點。”白石涼介這樣說著,卻沒一點高興的神色,“可是卻仍然沒有找到國光。”
就因為這,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直盯著。可就算盯,為了不讓他們察覺,也不能盯得緊了。
“繼續找。”真田弦右衛門臉色鐵青,“就算把大阪翻過來,也一定要找出國光。”
“這個自然。”白石涼介此時也沒與他鬥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