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祥子獨自一人就將那些壯漢都幹倒在地,驚奇之下又感到爽快無比,要知道他們平素也沒少受這批惡霸的欺負,懷著看熱鬧的心思再度聚集過來。
“哪……哪……哪個不長……不長眼睛的家……傢伙……在鬧事!”那個破銅鑼兼結巴的聲音響了起來,人群聞言紛紛避讓,只見一個痴肥的朱獳帶領著七八個護衛衝了進來。
周治看這些形如酒桶的朱獳,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不是鬧事,是管閒事。”他大風大浪都經過了,哪裡還會懼怕幾個朱獳。
那叫曾步遠的朱獳智者沒料到這些下等人族還有跟他叫板的,揮揮手就讓手下出手懲治對方。
朱獳護衛依仗他們擁有魔魄,根本沒將這些人族放在眼裡,只有一名朱獳護衛搖擺著走了過來。他們和人族廝混多年,雖然人族沒有智者,無法給於啟蒙,還是懂得不少人族語言,伸手朝祥子推去,喝道:“滾開。”
結果滾開的不是祥子,而是那名朱獳護衛,對於這種近身搏鬥,祥子顯然遠比這些朱獳護衛來得高明,搭手間猛將對方一拉,揮掌重重地切在他背脊之上,就將那具肥胖的身軀給摔的滾了出去。
“啊……”
圍觀的百姓驚呼,他們都知道人族在擁有魔魄力的外族面前是脆弱的,沒想到這個殭屍臉手段這樣高超,一個照面就將朱獳護衛給摔出去了,無不心情激盪,同時也為他暗暗擔憂。
那名朱獳護衛皮堅肉厚,祥子單憑肉掌自然難對他造成傷害,不過當眾摔了一跤面子丟盡,大吼一聲,躍起來催動魔魄力,雙掌閃耀著光芒,朝著祥子撲去。
祥子沉著冷靜,他自知赤手空拳難以抵抗魔魄者,也不正面對抗,依仗著靈活的步法與他遊鬥,瞅到空隙就是揮掌狠擊,只將那朱獳護衛打的哇哇大叫,偏又奈何不了。
周治也不插手,自從上次和德羅長談,對於魔魄有了新的認識,他見這些朱獳出手,就知道他們不過處在魔魄初級階段,以祥子的本事足夠應付。
他將頭轉向那個少女,問道:“這些朱獳為什麼要抓你。”
少女見此情形,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押對寶了,這人看來不同尋常,連朱獳武者都沒放在眼裡,事實證明他也有這樣的實力。連忙俯身下來,聲淚俱下地說道:“大人救命啊,這些朱獳實在可惡,他們為了搶佔我家的大院子,殺了我父母,奸了我姐姐,還要將我擄走做他的玩物。我當然不願意,這些朱獳又臭又醜,剛才他想在車上對我……對我,我就拿了墊腳磚打了他腦袋,逃出來了……”
周治聽得眉頭直皺,這些話好生耳熟,整個就是一套的惡霸搶田佔美女版本,他觀顏辨色,發現這少女說話間不時用眼睛餘光瞥他,帶著幾分狡黠,直覺感到對方有些言不屬實,不禁產生種被栽了賊贓的感覺。
“不過你若是要人真正幫到你,首先必須要誠實,否則我大可一走了之。”
少女猛地抬起頭望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真的可以幫我麼?”
周治道:“這件事我不管也是管了,但我總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誰願意稀裡糊塗惹上麻煩,我可不是冤大頭。”
“我只是……只是從李大公子家裡拿了些……拿了些吃的,被他們發現了,結果抓住了我,打算將我送到奉獻營去,你知道那個奉獻營是什麼地方吧,我當然誓死不從,極力反抗,結果那個朱獳出手就打昏了我,當我醒來就已經被押往那個地方了,那肥朱獳見我貌美,在半途動手動腳,我假裝願意,乘他不注意,拿了那塊鐵磚就砸了他的頭……接下來你也就知道了。”
少女一口氣說下來,周治疑惑地道:“什麼是奉獻營?”
陸七留下來的隨從小聲道:“那是討好外族成立的女奴營。我們人族女性的美貌遠近聞名,外族多數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