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吳天緣有些意興闌珊道：“可惜了白石老人，成為他們大肆斂財的工具。”
“沒辦法，大炒家都這樣玩，好幾年前更瘋狂。現在國家監管嚴，又有鉅額藝術品交易稅，情況好多了。”
胡建民感嘆道：“你不經商，不知道其中的門道，演一場戲下來能解決很多難題！比如洗錢，或是轉移資金。今晚拍賣完，明天就能發信託基金或是銀行融資，十億一旦成功合法流入市場，用不了一個月，最少融三十億，甚至五十億！”
“有錢幹什麼不行？你真以為劉一謙每次幾個億搶東西都是自己的錢？他是玩資本的祖宗！”
吳天緣想起上次和劉一謙見面，感覺他不是收藏圈的人，身上商人氣質更重。不但沒有什麼眼力，全靠專家團隊掌眼，聽說拍了很多東西直接庫房一放就是幾年，直到下次再上拍才會開啟包裝。
“這兩年劉一謙靠著倒賣藝術品名利雙收，以前誰知道他？現在呢？隨便都是報紙頭條！”
胡建民不忿道：“和他老婆又建美術館，又整體組織展覽，把博物館當成買賣幹。身後也有不少土豪，都是南方的遊資，背後很複雜。”
“那你不早點給我說？”
胡建民苦笑道：“給你說有什麼用？咱們和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天緣是正經的博物館，和觀復的馬先生倒是能聊聊。其實人家炒作藝術品也不容易，不但要有幾十億的大額資金，還要規避政策風險，知道為什麼今天齊白石一定會受到瘋搶？這種一下子能融十幾億的極品百年難遇！”
兩個人邊說邊進入會場，果然很熱鬧，上百人齊聚一堂，白樺和老郭也到場，四個人湊在一起聊天。
“打個賭，能上十億不？”
老郭低聲道：“剛才看見太康的人，還有劉一謙，國內最大兩家藝術品投資基金都躍躍欲試，我賭最少十億！”
“嗯，差不多，其實我老闆也有興趣，但聽說有貓膩，直接放棄。”
白樺同意道：“萬大雖然也有投資的意思，但王建森本身還是喜歡收藏，不會象他們那麼過分。”
吳天緣知道王建森喜歡張大千和吳冠中，還有西方大師油畫，手裡最少幾百幅。全部都是近現代藝術品，主要是古代書畫門檻高，數量少，收藏起來不容易。
“對了，你什麼時間有空？王建森想見個面，以後也好合作。”
吳天緣點點頭，現在天緣會土豪雲集，也不差萬大一個，有機會聊聊。
吳天緣走到十二屏風前，對比著手裡的那一套，佳德這套畫的時間晚，筆法更老道，用色更大膽。自己手裡的那套有些青澀，不過反而有種質樸的神韻。
“今天歡迎所有頂級會員賞臉參加佳德拍賣，本場是齊白石老人最重要的專場，百年一遇的十二山水屏風……”
晚宴過後，主持人開始正式開場，宣佈今晚拍賣開始。
吳天緣和胡建民坐下最後面，他們不準備舉牌，就是來看看熱鬧。聽著旁邊人議論，其實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來看熱鬧，真正能下場的寥寥無幾。
“聽見沒？沒人陪他們玩！”
胡建民不屑道：“都是明眼人，咱們之所以被邀請就是來當觀眾！要不是齊白石十二屏風的確極品，誰來給他們抬轎子？”
吳天緣點點頭，不過很多人一直回頭看他，估計是把他也算進準備舉牌的人之一。自從上次七億打包日本舊藏，加上賭王和天緣會，他現在也是外人眼中的大玩家。出手就是幾個億，背景深厚。
胡建民開玩笑道：“要不你也舉個牌？嚇嚇他們？”
“去你的，我沒那個心情！”
吳天緣笑罵著，自己不幹這種事，要是白石老人在世，他寧願一千萬賣給真正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