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男人定定地看著她柔和精緻的小臉,從她細細的眉尖,小巧的鼻子一路向下,停留在如花瓣般柔軟的紅唇上,目光微深,聲音低沉沙啞地解釋道:“厲沉暮只是因為車禍受傷太重,才會昏迷,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甦醒,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清歡,對我而言,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來的。”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的不安,緊緊地握起清歡的手,親吻她的手背,剋制而隱忍。
清歡心口微微窒息,在經歷懷疑,不安,迷茫之後,慢慢接受他是厲深的事實。
厲沉暮那麼高傲冷漠的人,沒有理由假扮他不屑的第二人格,他太驕傲,太高冷,不屑做這樣的事情,即使是要一個女人,也只會強取豪奪,不會費盡心思去討好。
是厲深。
她雙眼瞬間就潮溼起來,有些慌亂地垂眼,眨去眼裡的霧氣,內心複雜不能言語。
“你別哭。”男人微微傾起身子,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臉,擦去她眼角的淚痕,跟她額頭相抵,呼吸交融,低低地吐氣道,“你一哭,心就有些亂。”
清歡破涕為笑,正要說話,薄唇已經被男人攫住,小心翼翼地吻住。
兩人薄唇吻到一起,都不自覺地輕顫起來。
清歡伸手想推開他,卻發現男人高大的身子帶著剋制的輕顫,心跳也跳的極快,一碰就很快地鬆開她,退到安全的地帶。
“味道和以前一樣,我很歡喜。”男人以額頭抵住她的,小指勾起她的小尾指,親暱地纏繞,低沉地說道,“以後沒人的時候叫我阿深,人前還是喊我厲沉暮。清歡,這個秘密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第695章 有些事情既然開始了,就要做得天衣無縫
清歡有些渾渾噩噩地出了病房,唇上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心跳的有些厲害,不僅因為厲深回來,還有一種久違的顫慄。
她靠在病房外冰冷的牆壁上,目光氤氳,大腦一片空白。
白橋正到了醫院,看見她呆呆地站在病房外,上前來,問道:“清歡小姐,怎麼不進去?”
清歡回過神來,強自鎮定道:“我出來打個電話。”
白橋看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進了病房。
男人正在垂眼喝水,英俊的面容帶著一絲的柔和,看見進來的是他,瞬間就恢復了往日的冷峻。
“清歡小姐似乎被嚇到了,出去打電話都是小跑著去的。”白橋進來,若有所思地說道,見厲沉暮臉色冷峻,這才轉移話題,將病歷遞給他,“厲少,這是您的病歷,醫生說腦震盪比較嚴重,這些天會腦袋脹痛,身體大部分是擦傷,沒有嚴重的骨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厲沉暮冷沉地說道:“出事前,我做了防護措施。”
那樣慘烈的車禍,即使是衝上去救人,他也會做好防護措施,畢竟他還有女人孩子要養。
“雲家得知厲少醒來的時候,已經放棄了抵抗,宣佈破產。”白橋彙報著這幾天的情況,“雲笙已經被拘留,厲少打算怎麼處理這次的撞人事件?”
厲沉暮眯眼,眼底戾氣橫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給了她很多次機會,直接起訴送進去。至於雲家,債臺高築,已經沒有什麼活路了。”
動他的人,雲家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白橋點頭,毫不意外,若是易地而處,雲家也不會對厲家留情面。
“這段時間,你離開南洋,回英國去。”男人突然冷峻地開口。
白橋吃驚地抬起頭,有些結巴地說道:“回英國?”
厲沉暮鳳眼幽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詞。長久以來,白橋都是他的影子,也是最瞭解他的人,只是如今卻不能留他在身邊,有些事情既然開始了,便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