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16K”
“姓名?”
“我隨主姓。名勝。”
“趙勝?嗯,這名字還行。對了,本官只知外人都叫你家主人趙大,他地本名是什麼?”
趙勝白眼一翻。“我等實不敢問主人姓名。”
馮虞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好,本官且信你一回。這兩船貨如何解釋?莫說你不知情。硫磺火硝俱是軍資,朝廷嚴禁民間買賣,違者嚴懲不貸。你這一回便販了數萬斤,定你個謀逆之罪是綽綽有餘了。”
趙勝愣了半天,實在不知如何作答才是,乾脆脖子一梗,不言語了。
看趙勝沒有招供的意思。馮虞也不著惱,乾脆蹲下身子與那趙勝來了個面對面。
“趙勝,我錦衣衛刑房有三十六般酷刑。不怕你人心似鐵,難捱我官法如爐。大羅金仙下凡一樣給我乖乖招供。不過本官不想這麼費事,待會本官問你幾個問題。你若肯如實招供,本官替你更改戶籍,再給你三千兩紋銀。呵呵,反正這船上銀子有的是。從此你儘可隱姓埋名,遠走他鄉。銀子確是不多。不過呢,下半輩子稍省著點用也是儘夠了。怎麼說也撿回條命不是。”
趙勝嘴角一抿,打算說兩句硬話,馮虞卻沒給他這個逞英雄的機會。“回話之前,你先想好了。16K這謀逆之罪,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凌遲。或許你不怕死,十八年後又是條漢子。對吧?不過看你年紀也在四十開外,趙大拿你當心腹,想必是娶妻生子了。按年歲算。家中爹孃也許還在吧?依著《大明律》,謀逆為十大不赦之罪之首,犯事者不問首從一概凌遲,滿門抄斬,女眷、幼子沒籍為奴為娼,家產抄沒入官。到時候。本官再法外施恩。上奏朝廷,只說你是謀逆主犯。建議從重議處,讓你那些個至親家人陪你一道凌遲,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這主意如何?”
趙勝聽了這話,身子一哆嗦,惡狠狠地盯著馮虞,“你……你……”一時間竟不知該罵什麼才好。
“本官話還沒說完。你不打算開口,無非是想護著你主子。可我告訴你,單憑你艙室中抄出的那張貨單,本官即刻便可調動大軍抄滅趙家堡!話又說回來了,錦衣衛想收拾誰,還用證據麼?既然那趙大橫豎要完蛋,如今你拒不招供又是為了誰來?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待會子給我個話,死路活路由著你選,本官再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說完這話,馮虞再不理會面如死灰、冷汗直流地趙勝,直起身來,到船頭看海景去了。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馮虞轉回身,點手令軍兵將趙勝推至近前。“可想好了?所有問題,本官只問一遍。你家主人姓名?”
“趙……趙則炳。”
過了半個時辰,馮虞拿著厚厚一疊紙進了帥船臥艙,找著楊家父子,將那疊紙往小桌上一放。。1#6#K#。“看看吧,全招了。”
楊萬榮拿起供詞一邊翻看一邊自言自語,“好傢伙,知道的不少嘛,這趙大的底細只怕大半都給抖摟出來了。走私銅錢、強弩、盔甲、傷藥給東瀛細川高國,資助其謀反篡政,把持幕府,掉過頭來又走私倭刀、硫磺、火硝入境。呵呵,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麼?不過想來這些軍資最終地買家絕非趙大,只可惜這趙勝也不明底細。阿風,你也看看吧。沒想到這些年趙大不顯山不露水,暗地裡卻做下如此之多的勾當。不過,手伸得太長了,難免被捉。”
想了想,楊萬榮又對馮虞說道:“此番出手,收穫極大。單這兩船貨,便硬生生扣下他趙大幾十萬兩銀子。不過,原先咱們計議著要將趙大一網打盡,如今這一下子,只怕是要打草驚蛇。畢竟這兩船貨價值連城,關礙極大。出了事,趙大必定是提心吊膽,小心防備。甚至連那幕後之人也會縮回去。再想滅他,定要多費周章了。
賢婿,現下你便要定奪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