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約定,每十年推選五名威望高的任執事,其中最年長的一位任鎮中長老。(電腦閱讀)”
“原來如此,此舉倒也合情合理。本官問你,這安平鎮周遭有多少土人?平日裡相處如何?可有生番前來襲擾?”
“回大人,早些年咱們漢人初到時,可沒少受那些土人欺侮,青天白日的便殺上門來。有一回百十口人一個村說平便給平了。後來漢人聚得多了,輕易打不動了。咱們又有手藝,做的東西比土人自產地精美許多。臨近的部族便與咱們零星做起交易來。也不再喊打喊殺了。走動得勤了,互相的話聽得懂了,還成了朋友。不過山裡那些生番依然是兇得很。時不時便下來攪鬧一番。不但打咱們漢人,連鎮子附近的土人也打的。”
“怎麼,他們還自相殘殺麼?”
“算不上自相殘殺。這島上生番。分作許多部族,單小人所知地便有幾十個。大的數千人,小的數百人,說的話也是不大相同。部族之間打來打去那是常事了。有時候。咱們還與周邊親近地土人聯手與山裡來的獵頭生番開戰呢。這些年下來,鎮裡年年有人死在這上頭,提起那些個生番,大家無不是恨得牙根癢!”
“那……山裡生番多久下來一趟?”
“沒個準數。一兩個月來一趟是準保有的。有幾個日子是他們祭祖的時節,必定要下來獵頭祭祀。這幾日,咱們全鎮男丁便要刀棍不離手,一旦有警訊,老少齊上陣。其實真要拉開了打倒也未必吃多大的虧,就怕他們偷襲,殺了幾個割去首級便跑。”
“好。多謝大叔了。這樣,本官這便率大軍登岸。你且回去,待會子召集鎮上長老、執事議事。”
“是,小人遵命。”
待那幾個漁夫划船回港,楊風麾下騎軍也已乘第二波海船登陸完畢。看著岸上陸師已結陣向內陸徐徐推進,楊風回頭衝一眾官佐說道:“輪著咱們上岸了。噢,派艘船回報福州。臺灣,已在我楊風腳下。”
陸師登岸後,便在港口外安營紮寨。水師官兵開始卸下隨船工料,並在附近伐木挖石擴建深水碼頭。楊風等人進了中軍帳不多時,正在分撥人手,有門軍來報,鎮上來人了。
“帶進來。”
鎮裡這些個長老、執事在營門外待了一會兒,便有兵丁招呼往裡帶。一路上,這些位還是頭回目睹故園官軍威儀。只見滿營將士個個盔明甲亮,生龍活虎,不時有小隊騎兵疾馳而過。彪悍迅疾,看得他們是嘖嘖讚歎。進了中軍帳,只見一群將佐簇擁著一名身著緋色繡豹補服的年輕武官,正圍著一具大型沙盤指指點點。四下裡鐵甲親兵站班拱衛,一個個殺氣騰騰。這些人唬得當即在門口垂首侍立,連大氣都不敢出。
聽見動靜。楊風抬頭一看。人已帶到,示意將佐繼續謀劃。自己來到鎮子首腦們的面前,和顏悅色地說道:“今日擾動諸位過來,打攪了。此番本官奉王名揮師東進臺灣,便是要將此地重歸朝廷治下,行教化、安黎庶。諸位皆是漢民,本為我大明子民,這些年漂泊外島,吃了不少苦頭,卻換得熟門熟路。請諸位過來,便是要倚諸位為臂助,商議其中大事。畢竟馬上不能治天下,日後開拓全臺,還得仰仗諸位。朝廷大軍定為諸位撐腰。”
聽楊風如此說,眾人先是面面相覷,有幾人繼而興奮起來。可那長老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大人,小老兒看朝廷兵馬果然彪悍。可那些山番卻也是一幫亡命之徒,兇悍狂野得很。您此番帶來的,也就是個幾千號人。可這全臺灣,少說也有二三十萬生番,您如何對付得過來?聽祖上說,千年前,吳主孫權便派數萬大軍征伐臺灣,結果是損失慘重,加上疫病蔓延,沒過多久便偃旗息鼓撤回大陸。那時候,這些生番手中不過是木箭石刀,如今他們也有鐵器了,豈不是更難對付了?”
楊風笑道:“平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