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住的馬裡奧特旅館可以俯瞰港口,從窗戶望出去,海水一片漆黑,漁船的點點燈火在遙遠的天際隱隱晃動。
早上七點,我已起來。沒有必要再待在床上,我整夜未眠,怕做噩夢。
我點了早餐,拉開窗簾。鐵灰色的長空,水天一色,難以分明。遠方野雁列隊飛行,有如戰鬥機的分列式。原本下雪的天空開始下雨。我雖然知道這時還沒有多少商店開門,但仍忍不住想試一試。八點,我帶著從服務員那裡打聽來的熱門客棧,酒吧,餐館的名單離開旅館。
我在船埠上走著,身穿黃色雨衣雨褲的船員陸續走過。我停下來與每一個願意聆聽的人交談,我的問題一成不變,而他們的答案也千篇一律。我描述露西的特徵,他們都不確定是否見過她。在港口邊工作的年輕女性不可勝數。
我沒拿雨傘,一路走著,圍在頭上的領巾滴滴答答落著水滴,我走過用厚塑膠板包圍以安全避冬的鮮艷帆船與遊艇,走過一堆堆破舊鏽蝕的大錨。行人不多,有很多商店卻已開門營業。看到一扇櫥窗後的妖魔鬼怪時,我才意識到今天是萬聖節。
我沿著泰晤士街的鵝卵石路走了幾個小時,商店櫥窗裡展示著五花八門的商品,從貝殼製品到手工藝品都有。我轉到梅莉街上的英湯旅館,向服務員打聽露西,他沒聽過這個名字。在克莉絲蒂餐廳也問不出所以然來,我乾脆坐在這家餐廳內可以俯瞰納羅甘雪海灣的窗邊喝咖啡。碼頭濕漉漉的,眾多白色海鷗點綴其間,面朝大海。我望著海景,遠處兩個女人在看海,她們戴著帽子和手套,但舉止不像普通朋友。這令我想起了露西,我在心煩意亂中起身離去。
班尼斯特碼頭的黑珍珠餐廳、安東尼餐廳、磚巷酒店,城堡嶺的旅館,我一一詢問。卡拉漢咖啡店幫不上忙,一家供應捲心餅與奶油的精緻美食店也表示愛莫能助。我找了那麼多家酒吧,結果弄迷糊了,有些店還跑了兩趟。沒有她的蹤影,沒有人能幫我的忙。我不知道這裡誰會在乎我的際遇。我心灰意冷地向波登碼頭走去,雨越下越大,幾近滂沱,天空灰濛濛的,一個女人匆匆走過我身邊時朝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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