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鴻德眼睛一瞪,目光陰冷的看向了祝維風。他此時所借來的神力尚未消散,一股近乎實質的殺氣頓時向祝維風衝擊而去。
這也就是所謂的俠以武犯禁了,在胡鴻德這類人的眼中,只會尊敬比他強的人,像是葉天和苟心家,甚至還包括剛剛走下擂臺的安德列維奇,但是很顯然,祝維風並不在這個行列裡。
別說是祝維風了,就是前幾天在那四合院中知道了宋浩天的身份之後,胡鴻德也沒拿他當回事,照樣一口一個老宋的喊著,態度和之前沒有任何的改變。
祝維風被胡鴻德瞪的心中一凜,他知道這些人真的是無法無天的,自己一個應答不對,說不定對方真的會暴起傷人,所以祝維風連忙想出了一個藉口,說道:“不敢,胡老您多想了,只是……只是您這一下來,輸贏就不好界定了!”…;
祝維風的這個拳場之所以沒有像胡鴻德這般拳法宗師級的人物,也正是因為這些拳法大師們,往往都是桀驁不馴的人,單單用金錢,根本就招攬不到這些真正的高手。
胡鴻德才不會買祝維風的帳,冷聲說道:“有什麼不好界定的?就算我輸了好了!”
“得,就按您說的辦!”祝維風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反正安德列維奇已經受了重傷,他要是還敢連擂下去,那才是自尋死路呢。
“老胡,乾的不錯!”葉天對胡鴻德的這番舉動也很是欣賞,他更不會在乎祝維風的感受,直接抬手拍了拍胡鴻德的肩膀。
“嘿嘿,我老胡是什麼人,勝之不武的事情絕對不幹!”
被葉天這麼一拍,胡鴻德像是受到多大獎勵似的,頓時咧嘴笑了起來,看的一旁的祝維風那叫一個鬱悶,同樣都是人,為何胡鴻德對兩者的態度差別如此之大呢?
“恩,他過來幹嘛?還想和你打?”正和胡鴻德說著話,安德列維奇在助手的攙扶下,居然向他們坐的地方走了過來。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安德列維奇雖然敗了,但他第一場比賽所顯露出來的兇殘還是讓人感到恐懼的,他往這邊一走,原本站在祝維風身後的幾人馬上繃緊了神經,右手偷偷的揣到了黑西裝裡。
“沒事,讓他過來!”
祝維風也不是個善茬,如果連受傷的安德列維奇都會害怕,那他前些年的經歷真的是白活了,當下擺了擺手,趕開了擋在他身前的幾個保鏢。
見到攔住去路的幾人讓開,安德列維奇走到了胡鴻德的身邊,嘰裡咕嚕的用俄羅斯話說了一通,同時單膝跪地,用那受傷的額頭貼了一下胡鴻德的右手。
“安德列維奇先生說,您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強者,您讓他重新有了生活的目標,他將以您為導師,繼續去攀登人體的極限!”
跟在安德列維奇後面的那個歐洲人,用磕磕巴巴的漢語翻譯著安德列維奇的話,“安德列維奇先生還說,如果有一天您能去到他的家鄉,他將會用最好的麵包和最精細的鹽來招待您的!”
“好,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老頭子也想見識下他這身肌肉倒地是如何訓練出來的!”
胡鴻德大聲笑了起來,他在長白山的時候也經常和俄羅斯人打交道,知道俄羅斯人只有在招待最尊貴客人的時候,才會用麵包和食鹽,這也是傳了好幾個世紀的傳統。
看著站起身的安德列維奇,胡鴻德說道:“對了,回去靜躺一個月,不要做劇烈的活動,否則你那傷是很難養好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而安德列維奇所受的內傷還要更加嚴重一些,如果換個人,恐怕當時就被胡鴻德一腳給踢死了,也只有安德列維奇這樣的變態才能受傷之後行走自如。
叮囑完安德列維奇之後,胡鴻德忽然看向葉天,笑道:“葉天,我看這小子順眼,向你討點傷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