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而當照明彈劃過頭頂最終在樹林那邊綻放出刺眼的光芒,這一小隊蘇軍士兵饒有興致地望向那一邊,突然,有個傢伙似乎察覺到了地面上過於突兀的物體,他一邊從肩上卸下步槍,一邊小聲地提醒著同伴們。發現這一情況,林恩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經過了最亮的頂點,遠處照明彈的光芒開始減弱,頃刻間,最靠近公路的兩個“暗夜戰士”以閃電般的動作蹲起射擊,開火的卻不是突擊步槍——他們左手扶著已經放斜的MP44,右手舉著體型小巧但槍管似乎格外長的手槍,對準目標“的的的”地開火了。緊接著,另外兩名同樣比較靠近公路的“暗夜戰士”也以相仿的姿態加入射擊。短短几秒,那九名蘇軍巡邏兵竟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緊挨著倒下了,沒有一個人來得及鳴槍。
槍聲停,遠處那枚照明彈也耗盡了最後一絲生命,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不論是歐美槍戰片還是港臺警匪片,最帥、最酷的場面莫過於正義一方在極短的時間內將當面之敵悉數掃光,但這種單打獨鬥儼然跟波瀾壯闊的二戰聯絡不到一起,以至於當林恩目睹四名德軍士兵以裝配消音器的手槍疾速射殺九名蘇軍士兵之後,大腦頃刻陷入了時空錯亂的當機狀態。等到高個子軍官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而周圍計程車兵們不約而同起身向前快跑時,他才如夢初醒,抓起步槍就躬著腰往前衝——就算現在沒有,村子裡的蘇軍也遲早會發現巡邏隊出了問題,速攻是這群德軍官兵當前的唯一制勝之道。
區區兩三百米的距離,以正常衝刺的速度也就是半分鐘的事情,因為低著頭、貓著腰,動作竭力保持輕盈,德軍士兵們只達到了三分之二的衝刺速度。好在大家離開樹林之前都拋棄了水壺、刺刀、鏟子等物件,奔跑途中只發出較為沉悶的腳步聲,耳邊仍是音樂聲擔當“主角”。
縱使心情放鬆,可這裡終究是前線地帶,蘇軍官兵們在村莊外圍也佈設了一些警戒,德軍遺留的塹壕和鐵絲網被稍加修固,沙袋砌成的掩體上安放了機槍,頭戴鋼盔的蘇軍士兵或沿著陣地緩慢走動,或倚靠著沙包、牆壁等物體輪崗站哨。當德軍士兵們衝到近處時,他們也發現異常並開始喊叫著給同伴發出警報。黑暗中,沒等這些蘇軍官兵組織起火力防禦,使用紅外線夜視儀的德軍“暗夜戰士”就已經在用MP44對他們逐個“點名”了——突擊步槍的點射模式柔和了步槍和衝鋒槍的優勢,容納30發子彈的彈匣在火力的持續性方面遠遠超出了以往的MP38和MP40。進攻的德軍光憑五名專業的夜戰士兵就迅速射殺了蘇軍在這一側外圍陣地上的大多數士兵,從而掩護了沒有紅外線夜視儀的同伴們衝入村莊。
就如同古代奔襲而來的騎兵衝進了對手的宿營地,德軍步兵們的突然出現讓蘇軍官兵們措手不及,許多圍在篝火旁的人剛剛還在歡快地唱著歌,壓根來不及從肩上取下武器就被密集的子彈掃倒。在這樣的近戰中,圓形彈鼓可容納71發子彈的“**沙”成了德軍手中的致命武器,許多人乾脆不加瞄準地邊衝邊掃,衝鋒槍狂暴的嘶吼聲完全掩蓋了蘇軍士兵中彈時發出的哀嚎。從篝火上掃過的子彈濺起無數的火星,而在閃躍膨起的火光下,蘇軍士兵遭到射殺的慘象讓人看到了羊在狼面前的那種無助。
落在隊伍後面的林恩也毫不遲疑地衝進了村莊,但他並沒有用MP40換下手中的步槍,也沒有盲目地跟在大部隊後面狂射亂掃,而是緊跟在兩名“暗夜戰士”衝向村莊另一側的臨時停車場。來到近處,他終於可以清清楚楚地判斷出這些蘇軍車輛的型號:T-34依然是中流砥柱,重型坦克極少,倒是有一隊在戰爭後期比較少見的輕型坦克停在側旁,它們在如今的蘇軍裝甲洪流中多是擔當偵察和警戒任務;全履帶式自行火炮的數量略少於坦克,從外形上看,它們的型號分了好幾種,有的扛著粗而短的炮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