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青綠,而歐洲的許多地區這個時候還覆蓋著皚皚積雪,截然不同的氣候讓人們感到陌生。當跳傘預備等亮起之時,傘兵們臉上終於閃過些許緊張,他們紛紛起身,將開傘用的環掛開啟並掛在機艙靠右手的金屬線上,還有人不太放心地檢查著隨身攜帶的裝備,祈禱它們落地時仍在手邊。片刻之後,跳傘燈亮,靠近艙門的兩名傘兵合力開啟機艙門,夾雜著鹹腥氣息的清冷空氣倒灌了進來,人們瞬間無比清醒。
………【第53章 輕裝傘兵】………
“快快快,動作快一點!保羅,你帶兩不人盯著樹林那邊,一有情況就鳴槍,千萬別馬虎!迪馬,艾蒂安,弗羅芒,你們跟我去找武器包!”
在一片乾涸的稻田裡,隸屬於法國第2傘兵營的萊格利斯少尉急促地招呼著已經落地的傘兵們。這片稻田位於樹林與河流之間,往北大約三四百米即是自西向東流入北部灣的宋河,河岸有一條蜿蜒的土路,而西、南兩面皆是鬱鬱蔥蔥的樹叢,風吹葉動,讓人非常擔心視線受到遮蔽的樹林深處隱藏著無數瘦小兇悍的敵人。
落地的傘兵們迅速拋下降落裝備,端著步槍和衝鋒槍鞏固降落區。嚴格來說,這並不是法國傘兵第一次在越南作戰1947年的時候,隸屬於法國第,輕傘兵營的三百多名官兵就曾參加對越南反抗武裝的鎮冇壓。當時北越反抗軍還未成如今的氣候,這些法國傘兵也只是充當應急部隊在地面作戰,沒像今天這樣真真正正地“從天而降”口三年來,北越反抗武裝在戰鬥中不斷發展壯大,他們計程車兵有著近乎瘋狂的勇敢和殘酷的伏擊手段,法國人因此將他們稱為“螞蝗。”意指一旦碰上就很難擺脫的對手。關於北越游擊隊的兇殘故事,萊格利斯少尉在來這裡之前已經從朋友、同僚那裡聽過不少,他最擔心的莫過於自己的部隊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就遭到大批北越反抗軍的瘋狂攻擊,空降部隊雖然是目前法**中裝備最好的部隊,但輕傘兵營終究有個“輕“字,除了普通單兵武器之外他們僅以輕機槍和輕迫擊炮充當戰術支撐。那些裝備火炮、裝甲車甚至坦克的法軍部隊面對北越軍隊的圍攻尚且戰戰兢兢,何況火力和彈冇藥都十分有限的傘兵!
順到落地順利收攏部下,順利找到裝有機槍和彈冇藥的降落包,順利部署防禦陣位,順利與營部取得聯絡隨著一個又一個計戈,步驟完全不受阻礙地完成,看到同僚們一個個洋溢著自信輕鬆的表情,萊格利斯少尉心底的忐忑漸漸消去口縱然北越反抗軍士兵生性彪悍,又從可憎的蘇聯人那裡討得一些本該淘汰的武器,但這畢竟是一群遠離現代文明的“荒蠻土著。”大多數人目不識丁,對於軍事戰術完全稱不上理解。在重武器難以施展的密林戰場,他們憑藉勇猛能夠佔得優勢轉到開闊地帶,防禦方又有充分的準備,他們的進攻必然演變成血流成河的屠冇殺。
隨著運輸機群返航而歸法國傘兵們周圍很快安靜下來,靜得有些讓人不舒服但很快的,河下流方向傳來了稀疏的槍聲。按照作戰部署,空降部隊的第一個梯次應占領宋河上的四座橋樑和七個渡口,以隔斷越南反抗軍北撤的退路。沿河而下大約兩公里即是宋河上最大的一座橋樑,但從航拍照片上看,那也就是一座勉強容納兩輛汽車並行的水泥橋而且還是法國殖民者當初修建的。萊格利斯少尉耐心地等待著命令,降落於此的三百多名傘兵聽命於熱羅姆中校,一位追隨戴高樂為自冇由法國而戰的老資將軍官,戰場經驗豐富,為人也很受士兵們尊敬。
由於空降之前無法準確預計地面戰鬥形勢,作戰部署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一線指揮官們手中。研究地圖之後,中校作出了戰鬥部署:“以這裡到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