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手當即從先前的長條形木箱裡取出炮彈,負責炮閂的炮手只好臨時擔當起其他炮組成員理應負責的任務轉動位於操炮手下方的輪盤使大炮順時針或逆時針轉動,加上中士自己也在微調炮口上下,三個人伺候一門島毫米炮煞是忙碌。受專業所限,林恩這些士兵卻只能幹瞪著眼。
“水平就位!”
“穿甲彈裝填完畢!”
聽到兩名炮手相繼報出操作口令,操炮手緊盯炮瞄鏡說了聲“來啦!”
林恩知道這是對自己所說,但還沒來得及說個“好。”重炮一聲轟響,他連忙精神高度集中地投入這奇特的炮火校射,而這個時候布魯爾也裝起了紅外瞄準器進行輔助觀察。
紅外望遠瞄準鏡中,那些亮色輪廓因為接連落下的兩枚榴彈而發生了較大的位移,它們大部分都處於這套夜視裝備的最大有效觀測距離處,因而很難精確地判斷位置和動向,炮聲消去,林恩只看到視線中有很小一團光亮閃動,也就人影大小,完全沒有擴散的跡象,持續了好幾秒之間,逐漸暗去。
“打中了,應該是打中了!”布魯爾突然叫了起來。
“哎?”林恩很是疑惑,這傢伙憑什麼確定穿甲彈擊中目標了。要知道以自己這業餘水平都不算的校射技術,一發引導炮手擊中目標的機率該有多麼低啊!
“是擊中了!”布魯爾很是確定地重複了一遍。
這時候,林恩也不好多問,照著廢樓內部的亮色輪廓推算了一下,“炮彈落點往左2米,往後5米!大概數字!”
看起來操炮手並沒有在意林恩謹慎補充的“大概數字。”他迅即按照這一校正調整了火炮射擊引數,三人一陣忙碌之後,只聽布魯爾焦急地喊道:“快點開火,那傢伙想跑!”
因為是白天,自然光線的干擾使得紅外望遠瞄準鏡中的影像看起來並不如夜晚那麼清晰,加之電池消耗導致電壓有所降低,林恩看的並沒有布魯爾那麼精細,此時仔細辨認,才意識到亮色確實是在非自然地向右移動。
在彈藥所刺無多的情況下,負責這門島毫米炮的國防軍中士顯然給予了林恩及其手下相當大的信任,他沒有猶豫地再次踩下射擊踏板,fe8依然給力地一聲怒吼,林恩已經非常努力地盯著瞄準鏡觀察,然後反饋到視線中的影像仍不足以做出準確的判斷,乾脆側頭問道:“布魯爾,怎麼樣?”
布魯爾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遲疑了一下:“打中了打中了!它停下來了,沒走了!”
坐在操炮位置上的國防軍中士突然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在他的帶動下,兩名炮手終於發出了輕微的歡呼聲順帶鼓動了周圍這些從廢樓中狼狽撤離的國防軍和黨衛軍戰鬥步兵。
“他們像是在向後撤如…。”不魯爾喊道,這頓時讓林恩產生了一些好奇:難道這傢伙的夜視器材就是比自弓的更高階一些?
等到布呂克攜帶的第三套紅外夜視儀也加入觀察,終於得出了確認無誤的結果一一敵人走向後撤退了,但是否徹底退出廢樓就不得而知了。
戰場形勢稍稍得到緩解在戰火中聚到一起的年輕戰士們卻依然無暇寒暄裝彈的裝彈,警戒的警戒,操炮手不知疲倦地轉動著鋼製轉輪,將這門好毫米炮的炮口重新轉回到街壘正面。考慮到廢樓這一側被阻,蘇軍坦克很可能改變原定路線。它們要麼穿過廢樓進入街壘正面的道路,要麼從廢樓的另一側繞過完全坍塌的樓房,走林恩一早鑽出地面的井蓋口那條街巷而德軍在那裡布沒有警戒陣地。普通機槍雖然不足以抵擋一群蘇軍坦克的進攻,至少可以提前給己方的反坦克炮手們提個醒。
廢樓陣地發生變故,險險牽連街壘防線側後被蘇軍抄襲。如今陣地勉強守住了,卻依然面臨著蘇軍重壓。也不知是受防線指揮官調遣,還是正巧這個時候抵達,一批為數